第五章（4）[第1頁/共2頁]

摩挲動手上的玉扳指，雖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卻做工粗糙，能夠看得出打磨的人並不諳練，但是這並無毛病老者對它的愛好，想起那日少年耳朵通紅的從身後拿出它，囁嚅著祝他生辰歡愉，老者眼角爬上一抹笑紋。

“但是・・・”秦瀚燁開口：“顧長歌還認了王震當寄父，固然王家幾個公子與他相處的不太鎮靜，但是若真要論乾係，他和五弟乾係更近些吧，恐怕今後一定會成為本宮的助力。”

待到二皇子去陳府尋人商討下步如何，屋裡隻剩本身，老者才緩緩站起回到本身的房間，繞過屏風，走到閣房，書桌後是一幅畫卷，畫上一個少年策馬飛揚，笑的肆意。

“二皇子何必煩心，這也一定是好事。”

“殿下會這麼想，陛下天然也會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顧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說到這，這位當代大儒麵上的衰老再也袒護不住，曾經他最小的門徒驚才絕豔，比現在赫赫馳名的宋遲也是不差的，乃至遠甚於他，若不是，若不是・・・・・

“他待不了多久，西齊很快也要亂了，殿下放心。”

“教員？”

“陳家作為世家大族，從大秦建國起出過三位帝師，四位首輔，十二位一品大員，二品、三品達到三十五個，弟子更是滿天下，是大秦的清貴世家，這也是二皇子在朝堂上的助力，但是二皇子還完善一樣東西。”

老者如此，秦瀚燁並不氣惱，明顯是常聽慣了的，隻道：“若連大名鼎鼎的秋山先生都當不起本宮的教員，這天下另有誰配當，不過教員之前的意義是？”

也不是冇有歡迎的禮部官員表示：慶典已過，使團還是早日返國的好。畢竟這也不是甚麼光彩的事情，但是西齊領隊的大學士宋遲宋大人，端著茶杯似笑非笑的問道：“哦？貴國莫非是感覺我們在這非常礙眼，感覺我們白吃白喝了？”

禮部侍郎哭喪著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天然・・・・・是能夠的。”怕這位宋大人再提出甚麼讓人難做的要求，趕緊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告彆分開，背影倉猝，好生狼狽。

秋山先生摸了摸髯毛，半晌才慢悠悠的開口：“是，殿下缺的是兵權，顧長歌年紀悄悄就身居高位手握重權，天然是各個皇子拉攏的工具，但目前各位皇子都持張望的態度，並冇有與他打仗，可既然二皇子與他捲入同一場風波，不如起首向他示個好。”

困在這深宅大院近十年，參謀著曾經最討厭的權謀，他再也不是曾儘表情淡泊的秋山先生，現在的他隻是謀士秋山，但是，他不悔怨，為了阿誰孩子，統統，都是值得的。

待他戰戰兢兢的向二皇子秦瀚燁稟報時，毫無不測的看到二皇子皺起了眉頭。

秋山先生冇有直接答覆，而是問了另一個題目：“如有一日殿下登上大寶，第一件事做甚麼？”

“二皇子不必如此，這麼多大哥朽並冇有教二皇子甚麼，當不起二皇子的一句教員。”

“顧長歌能爬到這個位置，不但僅是因為他本身，更是陛下的但願。他是陛下經心打磨的一把刀，一把用來剪除幾大世家的利刃，陛下，是不會答應他等閒倒下的。”

老者放動手中的茶盞，望著秦瀚燁無聲的歎了口氣，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絕望，如此淺近的事理都看不清楚，如果・・・・・・想起阿誰驚才絕豔又英年早逝的少年，貳內心不由一陣悲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