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千古罪人[第1頁/共3頁]
褚遂良聽了鬆了口氣道:“也好,也好,弑兄殺弟,逼父退位,天下悠悠眾口,又豈能是堵得住,陛下能直麵其事,倒也是不失開闊。”
李世民道:“這有甚麼難的,昔周公誅管叔鮮、蔡叔度以安周,季友鴆叔牙以存魯。朕殺隱太子,齊王一樣也是為了儲存我大唐的天下,以安社稷,利萬人耳,爾等為史官何必為朕所諱。大能夠去浮辭,直書其事。”
“孔子當年著春秋,是為了懲惡而懲惡,使亂臣賊子懼,而你著武德實錄,倒是在曲筆,是在隱惡,讓作歹者反得佳譽,你這修史若傳播後代,是要遺禍千年的!”
褚遂良也是聰明人當下道:“我懂了,許兄的意義,陛下所言的改削浮詞,直書其事,我們能夠將玄武門之事,照實寫出,但是筆法上,卻寓以批駁。”
許敬宗漸漸隧道:“那你要我如何辦,陛下已是擔當皇位了,這已是究竟了,你要讓天下人如何看陛下,你要讓後代人如何看陛下。陛下本日親身來國史館,就是為過問此事。你說我是千古第一罪人,我不作這個罪人,那麼你我還能活命嗎?千古不千古不首要,能夠活著纔是我們二人要的。相反如果我們這武德實錄修得好,陛下看了大喜,我們將繁華繁華。”
許敬宗看向褚遂良道:“褚兄,如果你真的這麼寫,你們二人的項上人頭就不在了。”
聽許敬宗這麼說,李世民擺了擺手,笑著道:“敬宗,你曲解朕的意義了。”
褚遂良神采一變道:“許兄,我不明白你的意義。”
當下許敬宗命人將武德實登科來,賣力編撰武德實錄的是褚遂良,褚遂良是天策府十八學士褚亮之子。其野生於書法,與長孫無忌交好,故而被保舉至國史館來修書。
許敬宗趕緊惶恐道:“陛下,請恕微臣癡頑。”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疇昔的天子,如何能夠與朕之胸懷相較,朕本身看看國史,隻是為了曉得疇昔的不善,來為厥後之戒。你感覺如何?”
褚遂良道:“許兄,我還是不懂。給陛下如此多功績的意義安在?”
許敬宗笑了笑,冇有去舉袖擦拭,而是任其‘唾麵自乾’。
李世民道:“敬宗,朕問你曆朝曆代史官記的東西都不讓天子瞥見,這是為甚麼?”
褚遂良說得慷慨陳詞,口中唾沫直飛到許敬宗臉上。
許敬宗點點頭,笑著道:“太史公著史記,講究秉筆挺書,不為尊者諱;但孔子寫春秋,史為皮,禮為骨肉,為得是扶禮,定名分,寓批駁,懲惡而懲惡,使亂臣賊子懼,這也就是微言大義。你說二人修史最後,太史公獲咎天子,遭得腐刑,而孔子卻名揚千古,春秋一經為後代所頌。”
褚遂良聽了不敢再說,李世民當即草草閱過,一旁許敬宗和褚遂良不敢說話,在一旁候著。
褚遂良聽了道:“不出太史公,孔子吧!”
許敬宗聽了道:“陛下的意義,當然是直言,不需粉飾了。”
半個時候疇昔,李世民推開一大疊竹簡,手指著武德實錄道:“此載玄武門之事,語多微文,遮諱飾掩何為麼?”
褚遂良見了李世民就反對道:“陛下,史官記的是人君言積德惡,如許才氣讓人君不敢為非,微臣還冇傳聞過天子能夠本身取了看的。”
許敬宗拿起一宗書卷道:“褚兄,我問自古以來最聞名的修史者是哪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