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教訓[第1頁/共3頁]
李重冇有說話,趙軍眾將皆是不由吃驚,而隨軍而來的王世充使者杜淹,長孫安世更是色變,麵無赤色。
前程未卜,存亡不知。能夠下一刻本身就要人頭落地。這是何必出處,早曉得在虎牢關城池淪亡之前。本身就不要賣力了,何必又折回到此。
這時薛萬述言道:“我軍要進洛陽,必走成皋道,若不破虎牢關,則冇法進洛陽一步。而眼下唐軍扼守虎牢關,又有李世民親身坐鎮,我看要強攻虎牢關,恐怕不易啊。”
杜淹亦要求道:“陛下有所不知,唐兵圍洛陽已三個月,洛陽城內已無米可食了,隨便絹一匹隻值粟三升,而布十匹也買不到一升鹽,服飾珍玩,賤如土芥。城內的公卿,連粗糠都吃不飽。陛下如果不救,洛陽必亡。”
“薛卿,你有何高見?”李重問道。
從永濟渠而來的趙軍戰艦,連續停靠在黎陽渡上。
僅僅一個黎陽渡是冇法停靠趙軍上千艘戰船的,因而又分出部分戰艦,停靠在對岸齊郡的白馬渡上。
在陸上徐世績,王馬漢亦各率一萬士卒,在岸邊紮陸營,隻見旗幡模糊,戈戟重重。
秦瓊隻是一愣,而一旁王玄應等人纔是動靜最大,他們都是臉上唰地一下慘白了。
薛萬述之言,倒是有很多趙國臣擁戴。RI
李重淺笑著點了點頭。
王玄應話剛說完,但見啪地一聲。李重竟一掌蓋在了王玄應的左臉上。
“是,是,是。”王玄應趕緊點頭。
船上坐在秦瓊,王薄,虞世南,王玄應四人,另有搖櫓的士卒數名。
這時俄然王薄噗通一下叩首道:“罪臣王薄,懇請陛下賜死。”
王薄冇有推測事情竟然有此轉機,當下跪下叩首道:“微臣多謝陛下不殺之恩,願效犬馬之勞。”
對岸的齊郡就是他的大本營,趙軍從永濟渠南下,從黎陽渡度過黃河,必在白馬渡登陸。到時本身首當其衝,是降伏趙國或者扼守對抗趙軍到底,王薄冇有置身事外這第三條前程。
李重看著王玄應道:“我李重有本日,幸虧是眾臣工大將,提著腦袋替我打下這天下,與你王家冇有一錢的乾係。反而你丟了虎牢,壞了朕大事,就算殺你十次都不敷,你覺得戔戔鄭國太的身份,朕就放在眼底。”
見王玄應服軟,長孫安世趕緊言道:“陛下,太殿下已是知錯了,眼下兩家聯盟何必是以事傷了和藹,鄭國存亡存亡就在陛下你的一念之間。”
“你說甚麼?”秦瓊氣得胡一翹一翹的道,“如果拿不下虎牢,秦某甘當軍令,請陛下恩準。”
“太疼嗎?”李重悄悄問道。
不過身處於趙國臣之的杜淹,長孫安世則是一併上來,向王玄應行了參拜之禮,王玄應隨便點點頭,明顯非常傲慢。
話音剛落,李重又是一掌蓋在王玄應右臉上,但見這一次王玄應口衝吐血,兩個槽牙竟丟了出來。長孫安世,方纔想勸止,卻被幾名趙國侍衛緊緊按住。
“陛下,黎陽到了。”
李重見此一幕,心底甚感到安撫。
看著宏偉的五牙大艦,以及將來的運氣,王薄一向非常忐忑,他記起當初被張須陀的齊郡官兵,追擊在身後時,也是如許的一幕。
薛萬述道:“陛下與其和唐軍戰於虎牢之下,不如引兵攻河內,兵臨蒲津,威脅關,這也是上策啊。”
而一旁王玄應也是在打量李重,心道就是此人與他的父親,另有李淵。突厥的處羅可汗並駕齊驅,乃是天下最有權勢之人。而眼下虎牢已失。此人就是洛陽,就是鄭國最後的但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