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為官之道[第2頁/共3頁]
歐陽詢難堪一笑。裴矩言道:“先帝未冇於江都時,天下已大亂,諸侯並起,幾番沉湎,現在有望能篡奪天下的,除了李唐,當屬趙國。而趙主一介布衣,躋身本日之職位實屬不易,太常卿你真是有目光。”
歐陽詢言道:“實不相瞞,卑職現已是降了趙。”
聽了柳調這麼說,歐陽詢怒道:“又是從長計議,成果隻要坐失時機。”
歐陽詢見了他神采的轉化,心知對方那裡是高深莫測,必是在想甚麼言辭推委。他俄然想起一句話來,墨客造反十年不成。
裴矩笑著言道:“本來太常卿是來勸降來了,好,好,好。”
歐陽詢見氛圍差未幾,當下就言道:“裴公,卑職不知,眼下大許鼎祚能有幾日?”
歐陽詢言道:“裴公看得透這一點,更是有目光,我與柳兄都有在安陽起事之心,眼下來問裴公的意義。”
歐陽詢言道:“裴公,這我們都曉得。”
歐陽詢當下喜道:“柳公,你願與我一同撥亂歸正?”
裴矩府邸甚大,栽植了很多花草奇樹。歐陽詢言道:“裴公真是癖好豪華,不管到那裡,其府邸都是修得這般花團錦簇。”
歐陽詢心知本身這位同僚甚是崇拜裴寂,當下言道:“一介宰輔,好匠人之事,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歐陽詢心知,當年隋煬帝恰是因裴矩所獻這本書,故而心生了征西域之意,歐陽詢當下翻開書,書上寫著,臣聞禹定九州,導河不逾積石;秦兼六國,設製止及臨洮。故知西胡咋種,僻居遐裔,禮教之所不及……
裴府門前,當即有下人上前拴馬牽車,而駕車的驛者跳下車子,言道:“去,稟告你家老爺,就說是柳左丞求見。”
歐陽詢急著言道:“柳公,眼下都甚麼時候了,還以家世取人,何況趙王也是中山李氏以後,兄台即便出身河東柳氏也一定高多少,何況太原溫氏,王氏,範陽盧氏,河東薛氏,都為其效命,乃至連長樂公主都委身下嫁於他。如果大家都鄙其出身販子山賊,又為何有這麼多天下豪傑爭相投效。”
歐陽詢,柳調聞言一愣。柳調問道:“宰輔是如何勸的?”
裴矩身著便服,這位曆經數朝的政壇不倒翁,現年六十多歲,雙鬢星霜,氣度雍然,雖是看得有幾分老邁,但目中卻透著一種練達的聰明。。
二人又撫玩把玩了一番,當下一併坐下喝茶。
歐陽詢愣住腳步,言道:“你莫非不念我們二人多年舊情,要將我獻給宇文明及。”
不久裴矩即走了出去。
柳調笑著言道:“歐陽賢弟,你錯了,裴公並非癖好豪華,他曾言這山石景色,一草一木,便可為美,匠者終究平生,不能達者多矣。他廣栽花草奇書,乃是興趣使然罷了。”
柳調聽了點點頭,當下與歐陽詢二人一併入府。
裴矩言道:“那麼事理也是一樣,趙王未下高陽時,要用著爾等,但若下了高陽城,爾等又有何之用。叛主之臣哪個帝王用了,都要衡量幾分,何況爾等。爾等是想一時繁華,還是一世重用。”
歐陽詢與柳調對視一眼,不由皆是頭皮發麻。
歐陽詢點點頭當下不語。
裴矩點點頭,言道:“自古以來,為官之道,總有一條放之四海皆準的框框,這框框看不見摸不著,你們給我仔諦聽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