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一節 無上王[第1頁/共6頁]
梁豔娘神采陰晴不定,驚奇道:“若非記錄你的名字,何故有布衣稱雄四個字?若非我曉得蕭大將軍畢竟會有一番經天緯地的事蹟,我今曰也不會和你坦誠相見。”
大帳內粗陋非常,一幾兩椅一屏風,案幾後的椅子上端坐一人,背對屏風,隻是端坐那邊,就是凝若淵嶽,氣勢奪人,他雙目灼灼的盯著蕭布衣,那裡有涓滴病意。
梁豔娘臉上俄然暴露滑頭的笑,“那蕭大將軍可曉得無上王三個字是甚麼意義?”
蕭布衣點點頭,“既然無上王見過天書,無不曉得,那你我到底今後是敵是友呢?”
“不必了。”紅線點頭道:“兩軍聯盟,貴在乎誠,梁智囊既然不在乎和家父締盟,我這就迴轉答覆好了。”
紅線和梁豔娘同時都變了神采。
蕭布衣徐行走進營帳,大要淡然,內心多少有些嚴峻。無上王叛逆甚早,力抗張須陀,現在又有承平道身份,端是奧秘。盧明月更和他是敵手,今曰能一睹廬山真臉孔,倒也是平生嚴峻刺激之事。
等候隻要半晌,梁豔娘已經走出來,淺笑翻開簾帳道:“請進。”
無上王怔住,梁豔娘蹙眉,蕭布衣卻笑了起來,“無上王如果曉得天書,曉得張須陀,楊義臣在此,當知此戰必輸,何必做此恐懼的對抗?無上王如果曉得天書,當會適應天書,而非逆天行事!無上王如果信天書所言,坐享其成績好,可如果連你也不信,又如何讓人能夠信賴,如此看來,天書天機,在我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你莫非連我也不信了?”梁豔娘感喟道。
蕭布衣哂然,也不推搪,徑直疇昔坐下來,心中微動,目光從銅鏡屏風上掠過,暗想屏風古怪,屏風後應當另有一人。這椅子微溫,方纔想必有人坐過,現在倒是躲在屏風以後。
蕭布衣並不出聲,梁豔娘輕聲道:“蕭大將軍當曉得,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楊廣此次不吝傾朝中上將來和無上王對抗,不過是感覺承平道已經開端擺盪他的底子,他雖曉得局勢已去,卻還不想放棄他的江山。對他而言,誅殺承平道亂黨後,就算除了承平道的預言,可保大隋江山不倒,這設法實在是風趣之極。可此次無上王如果潰敗,那便能夠是楊廣對你動手之時,蕭大將軍雖是威名赫赫,武功高強,卻不見得能夠對抗住隋朝第一名將張須陀!固然天書早有你的名字,我也曉得你不會就死,可蕭將軍何不先動手為強,和我們聯手殺了張須陀,以謀中原,遂了稱雄之事?”
梁豔娘望了蕭布衣眼,俄然抿嘴笑道:“都說蕭將軍運籌帷幄,心機高超,世所罕見,豔娘今曰可算見地了。”
蕭布衣見到她叫的親熱,卻多少有些流於表麵,一時倒揣摩不出女子的身份。遵循他來看,此女或是無上王的親人,或是盧公子朋友,卻絕對不會是梁豔孃的朋友,女人對女人,總有一種莫名的敵對,就算她們是內室好友。
無上王冷哼一聲,竟然無言以對。
無上王沉默很久才道:“是敵是友,全在你我的一念之間。”
他想到女子說甚麼千裡迢迢過來締盟,心中揣摩,這裡是下邳,千裡迢迢的多數不是河南,莫非還要往北?不曉得哪股權勢如此刁悍,有和無上王締盟的氣力?
“洛水襲駕但是出自無上王的手筆?”蕭布衣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