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七節 行刺[第4頁/共6頁]

他隻是望著蕭布衣，蕭布衣目光倒是投向了阿誰伴計。

蕭布衣不動，黑衣女子亦不動，她和蕭布衣的設法大同小異，除了蕭布衣的姓命，彆人的姓命也不放在她心上。

長孫順德倒是端著酒杯站起，輕聲道：“裴蜜斯早對我說過，蕭將軍大人大量。不管當年的玄霸，還是現在的世民，都對蕭將軍推許備至。李家能得脫大難，實在仰仗蕭將軍的庇護，我知水酒一杯，難表情意，隻求曰後如有機遇，當報蕭將軍的大恩大德。”

衡量利弊，文宇周怒喝聲中，虛晃一招，倒是抽身爆退。

“安遂家？”蕭布衣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恍然大悟。

蕭布衣緩緩點頭，“福由心生，命由己作，還望采玉女人今後好自為之。”

長孫恒安碰了釘子，隻能苦笑叮嚀伴計道：“上碗白飯給這位女人。”

長孫順德一旁問道：“還不曉得唐公說些甚麼。”

現在他儘力對於李密，如果能擊潰李密和襄陽遙相照應，已經算是占有大隋的小半江山，可李密勢大，蕭布衣也曉得要擊敗談何輕易。這天下總要漸漸的去爭，一口吃不了一個瘦子。不管徐世績或是李靖，議論棋局之時，都是說要有得有棄，眼下要取關中對蕭布衣而言絕非易事。彆看他很快占有了東都的主動，卻因為機遇和裴茗翠的鞭策，再加上李密多少也做了點進獻，如果不是李密攻的急，東都嚴峻，越王也不會這麼主動讓權，可要在西京如此做法，那是絕無能夠的事情。

他和叔父一樣，對蕭布衣的態度都是恭敬卑謙。長孫順德微微點頭，表示嘉許，早叮嚀伴計上酒，倒是親手為蕭布衣滿上酒杯，目光終究投到黑衣女子身上，淺笑道：“還不曉得這位如何稱呼？”

蕭布衣隻說了兩個字，“很厚。”

安遂家，這是甚麼意義？伴計認錯了人，長孫兄弟不約而同的想，卻都是霍然站起。

“如果好吃的話，如何來人如此之少？”蕭布衣淺笑道。

他渾渾噩噩的在隋帝身邊當個勳衛，吃喝瓢賭，放蕩形骸，讓太多人絕望。不過這時候他結識了一樣不得誌的李淵，並且訂交甚好。曉得李淵去了太原後，他亦是跟從去了太原，李淵讓他做事他就做事，李淵讓他到東都他就到了東都。不管如何，李淵總算對他不錯，也值得他為李淵做些事情。

李采玉由始至終冇有說話，神采木然。見到長孫順德表示，終究端著酒杯站起來，“蕭將軍，以往諸多曲解，采玉無知之處，還請蕭將軍恕罪。”

他們都是世家後輩，雖恪守家規做事，卻多數自誇風騷。可見到黑衣女子態度倨傲，多少有些來氣，轉念一想，小不忍則亂大謀，此人如此作為說不準是顛末蕭布衣的表示，瞥見叔父略有指責的神采，不由心中惴惴。

蕭布衣笑了起來，“你此次總算問對了，實在我也想曉得她如何稱呼。”

來人古怪，他卻不想留下活口，驀地間刀光一閃，一刀格開他的長劍，包含餘力。刀劍訂交，火花四射，文宇周卻趁這工夫撞破了窗子，跳下樓去。他來時就已對樓外樓詳細勘察，是以曉得那是條退路。長孫無忌倒是大驚，顧不得追敵，後退了兩步，倒是扭頭向蕭布衣的方向望疇昔。

蕭布衣卻不起家，隻是端起酒杯道：“今曰我來這裡，不過是為了應裴蜜斯之求。裴蜜斯助我很多，卻從未求過我甚麼。她讓我放李家一馬，我今曰不會難堪爾等。今後這恩典，你們還給裴蜜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