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一節 考驗[第4頁/共6頁]

馬周對於這類事情向來不會客氣，提箸風捲殘雲的吃下去，大鬍子隻是眯縫著眼看他，不時的喝口酒。

“馬公子，甚麼事？”伴計冷眼斜睨。

轉了一圈，托盤中並冇有幾個銅板，孩童卻已經到了馬周身邊。

孩童遞了個板凳過來，盲叟摸索著坐下來，也不說話，徑直吹奏了起來，曲調哀怨，儘是蕭瑟的古意。

他說的文縐縐的讓馬周臉紅，馬周硬著頭皮道：“黃老闆有事來找，敢不從命？”正正衣冠，馬周在幾個伴計的前呼後擁下，捂著半邊臉來到醉仙樓。

伊始見麵，馬周感覺大鬍子不過是個粗人，冇有想到此人出口成章。本覺得他文武雙全，可看他做事乾脆利落，這裡的人竟都服從他的叮嚀，本來權力還是不小。

喝著比水還淡的茶，馬週一顆心已經比黃連還要苦，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一個盲叟帶著個孩童走上樓來。

馬周微愕，“你請我喝酒，就為讓我做此事情？”

他搶先大踏步下樓，馬周毫不躊躇的跟從，伴計見到，暗自點頭，心道這個馬公子不曉得世道險惡，一頓飯就被人賣了，此行多數是凶多吉少。

馬周嘴角暴露苦笑，卻從懷中取出乾癟的荷包，十足的倒在桌子上，荷包中不過十數枚五銖錢。孩童見了，回身要走，他見到已到暮秋，可馬周身上衣衫薄弱，實在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

馬周苦笑道：“不當倒是冇有，不屑亦是不能。馬週一介墨客，恨不能保家衛國，為兵士做些事情本是應當，可我隻怕這類事情也輪不到我做。”

他雖是狂，可卻不是蠻不講理，曉得欠賬還錢的事理。見到伴計抱著膀子走過來，傲慢的臉上暴露點笑容，“幾位兄台請了，不知但是找我？”

他飯能夠不吃，但是酒不能不喝，見到幾個男人橫眉立目，恰是酒坊的伴計，也就是他鄉的故知，心中不免有些哀思。

他不是恩賜，相反他的話語中，反倒有更多的歉意。

馬周倒有些料想不到，卻也不客氣，“恭敬不如從命。”他端起酒碗一飲而儘，感受酒水從咽喉順下去，周身舒泰，看大鬍子更是紮眼幾分。

馬周狂意上湧，“你們要把我囚禁此處不成？”

“有女兒彷彿也輪不到你吧。”伴計大咧咧道。

大鬍子卻不見機，隻是道：“我感覺本身武功也是不差，冇想到今曰方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一招力劈華山下去，史館主應了招犀牛望月，我當時就是來招……兄台，你如何了？”

馬周又驚又喜，倉猝站起道：“兄台，我正盼你。”

馬周伸手拉住孩童，數了一半銅錢放在那托盤之上，悄悄的，儘量不讓銅錢收回讓人討厭的聲響，然後歉然道：“我幫不了你更多。”

不管大鬍子如何，可就是這罈子酒就讓貳心生打動。

“我有。”大鬍子伸手拿出錠銀子放在桌子上，呼喝道：“伴計，給我來兩壇酒，兩個海碗。”

伴計感喟道：“那我不清楚，黃老闆隻是把賬單給我，然後讓我請馬公子去酒樓一趟，不曉得馬公子可有閒暇？”

**

或許隻要在貧賤中人，才氣明白這幾文銅錢的貴重。馬周雖拿出不過幾枚銅錢，可卻拿出了他的半數身價。

“鄙人自發得才高八鬥，兄台所說的這詩倒是從未聽過，不曉得出自哪個前人之口？”馬周倒是不恥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