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五節 試藥[第4頁/共7頁]

蕭布衣倒冇想到雲水竟然能夠一眼看出秦叔寶的悲，更是擔憂，曉得她並非虛言恐嚇。秦叔寶倒是笑著對史大奈道：“對了，史兄，我的事情更簡樸……我冇有任何後顧之憂。當我是兄弟，就莫要和我爭，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吧？”他本來想求史大奈今後逢年過節幫忙給孃親拜祭，可一想未免逞強，二來蕭布衣不會健忘，何必這時候說出。

雲水倒是拍鼓掌，收起了銀針，戴上了銀項圈，望著蕭布衣道：“西梁王，你我兩不相欠了，隻是……”她望了一眼秦叔寶，欲言又止，邁步向竹樓外走去。

秦叔寶卻笑道：“這是……嘗試解藥，如何會一次就成？郡主，請。”

史大奈微愕，轉眼猖獗的笑起來，“是呀，你說的輕巧，該殺？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比我武功高強，行跡不定！我尋遍天涯不見得找到他，找到他不見得打得過他，就算打得過他，我孃親對他念念不忘，丫頭，我問你，你如果我，你能下得了手嗎？”

蕭布衣目光一閃，沉聲道：“不錯。”

“取盆水來，拿三個碗來。”雲水叮嚀道。

隻是短短的幾個時候，這中原人的印象，在她心目中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竄改。

他雖比秦叔寶晚說半晌，但是毫不料味著他比秦叔寶遊移。

秦叔寶握緊拳頭道：“郡主說的不錯，我真的不是人。”

雲水橫眉結舌，半晌才道：“不消客氣！你要完成的心願是甚麼？”

“故事罷了，何必當真。”蕭布衣攤攤雙手，“郡主如果不喜好，我不講就是。”

雲水道：“如果提親都是不懷美意的話，這世上也冇有甚麼美意了。”

雲水還是在笑，但是笑容中卻有著說不出的冰冷嚴峻之意。

史大奈舒了一口氣，凝聲道：“我隻恨不能害死他！”

“唐王明裡拉攏丹巴九，暗中跳動骨力耶，然後再向老三的女兒求婚……如許一來，他們早就提早和大苗王的三個兒子搞好乾係，不管如何，這權力也落不到旁人手上。可如此一來，巴地烏煙瘴氣，再也不能規複疇前的承平。當然這些人還想徑直殺了西梁王了事，卻冇有想到西梁王命大，人也打不死，毒也毒不死。可眼下西梁王惶惑而逃，兄弟中毒，心力蕉萃，很難再戳穿他的狡計。”蕭布衣說到這裡，輕歎一口氣，“郡主，我的故事講完了。”

雲水咯咯笑道：“我想說甚麼都就說甚麼，你管得著嗎？”

“蕭兄講……下去吧，我也很想聽聽。”秦叔寶舒了口氣，笑容不減。

“秦兄，當初李密用令堂威脅你背叛張將軍，自古忠孝難分身，這事你雖是有錯，可這些年的自責也足以彌補，何必到現在還是念念不忘？”蕭布衣感喟道。

雲水皺了下眉頭，“蕭布衣，你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秦叔寶淺笑道：“你剛纔說的對，蕭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你也有事情要去做。偶然候，很多事情，真的需求本身去做，我是幫不上你。秦某無牽無掛，已是無情無慾，這七情蠱不能何如我的。”

雲水俄然又笑，“你說的不錯，可我真不算男人，你莫要健忘，我不過是個女人！”

“我自知罪孽深重，就一向都是自暴自棄，但是……我又因為……”

史大奈冷哼一聲，“丫頭，你到現在，終究說了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