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零節 轉機[第4頁/共6頁]

“玉石俱焚？”君集喃喃自語，心中有了寒意。這段曰子，他一向跟在李孝恭身邊，曉得他從不無的放矢，他既然說出是玉石俱焚，隻怕苗人真的要有極大的災害。但是未防大苗王不滿，他們隻帶數百精銳前來，這些人對於苗人，那還是遠遠不敷。再說現在蕭布衣亦是互助苗人，他實在想不到李孝恭能有甚麼手腕。

李孝恭長舒一口氣，臉上又是暴露難測的笑容，“君集，你可記得我說過，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難料。”

（未完待續）

世人黯然，心道此次巴地行，實在是磨難重重。阿鏽俄然道：“秦兄，我甘願……中七情蠱的是我！”

君集淺笑道：“前次薛仁果率三十萬雄師苦戰扶風，成果還是大敗而歸，此次薛舉隻帶十萬人……”

君集驚奇道：“郡王為何這般說法？想敦煌公不久前才擊敗萬人敵薛仁果的三十萬雄師，銳氣正鋒，此次再擊薛舉，還不是舉手之勞？”

李孝恭凝睇遠山，“唐王數子中，年幼臨時不提。李元吉少不經事，難成大器，唐王一心想將隴國公、敦煌公培養成部下的能臣良將，隴國公、敦煌公的確也是不負所托。若論聰明，敦煌公略勝，可若說沉穩，還是隴國公稍勝一籌。薛舉絕非薛仁果能比，薛仁果號稱萬人敵，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罷了，但是薛舉老謀深算，也早想入主關中。隻因為不占天時，這才被唐王先拔頭籌。此次他親率精兵前來，雖是十數萬，我想絕對不差於當初薛仁果的三十萬雄師。再加上長孫順德才分化了薛舉和突厥的乾係，薛舉再次卷頭重來，想必又和突厥重歸於好。突厥反幾次複，這點毫不希奇，薛舉若得突厥人援助，明顯有備而來，敦煌公倒是事事順利，才逢新勝，不免驕敵……”

李孝恭皺了下眉頭，“還是世民，這下……恐怕有點糟了，長孫順德冇有從草原返來？”

史大奈大聲道：“是呀，他奶奶的，來到這巴蜀之地，本來到處憋氣，感覺大苗王老邁昏庸，冇想到看到最紮眼的就是這個大苗王。苗王老是老了，可一點都不胡塗。美中不敷的是，總有阿誰丫頭礙事！”

“既然郡王並不放心，何不請唐王換帥？現在隻怕尚未交兵。”君集建議道。

世人對蠱毒一竅不通，都是點頭，史大奈嘟囔道：“丫頭如果不給，看我給她都雅！”他握緊拳頭請願，秦叔寶倒是咬牙道：“這個不急，不過我總感覺這此中有些不對。”

大苗王沉聲道：“雲水，不得無禮。”

“諸多藉口。”丹巴九終究嘟囔了一句。

司頓時前一步道：“回苗王，想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先人早明白這個事理，何為七茶締盟，為何要敬七杯？隻因締盟一事，乾係子孫之事，隻求謹慎謹慎，諸多考慮，這才需三思而後行。可悲我世人，憂患苦多，七茶所撮要求，不免有冇法做到，此中如有一環冇法做到，可由三司祭奠和聖女共同協商，若感覺對方解釋公道，亦可重撮要求！是以西梁王即便婉拒大苗王所求，但另有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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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沉默很久，心中惴惴。大苗王眼望著麵前的第六杯茶，沉聲道：“三司，七茶締盟，如有一杯不能成行，七茶締盟是否定會前功儘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