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一節 乾戈耀日[第2頁/共6頁]

誰都覺得鐵甲馬隊以速率取勝，更覺得蕭布衣好行險招，卻不曉得他眼下行軍之穩，亦是一絕。

石艾周邊的百姓不過數萬，守兵不過數千，蕭布衣兵出井陘關，就已迅雷不及掩耳的衝到石艾城前。

蕭布衣聽到文宇周和李采玉二人的名字，大為錯愕。他早曉得文宇周就是馬三寶，當初劉武周下河東的時候，都說李采玉墜崖而亡，馬三寶也是下落不明，蕭布衣曉得這個動靜後，隻唏噓了半晌，然後就把這二人的事情丟在一旁。

可想裴茗翠老是能人所不能，車伕武功高強也不敷為奇。見徐世績體貼的聆聽，替他問道：“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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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軍欺敵手不敢出城作戰，此次並不列方陣或偃月陣，而是采取分散的攻城陣式。如此排兵佈陣，從城頭一望，隻感覺西梁軍數量極多。攻城車、雲梯、投石車、破城弩均已到位，隱在陣中，隻等西梁王一聲令下，儘力攻城。

蕭布衣行到城下，城門早閉，吊橋高起，守城唐軍不敢出戰，求救文書早就發往榆次，隻盼死守之下，比及援兵。

蕭布衣道：“我隻怕你還放不下一顆心！”

鐵甲馬隊早早繞路而過，到了城西，就防唐兵棄城而逃。西梁王有令，從今曰起，以毀滅唐軍生力軍為主，既然如此，當不會讓他們再堆積抵當。

等閒取下石艾城，本是料想之事，蕭布衣、尉遲恭號令兵士略作清算，天明之時，攻城東西已有大半運到了石艾。

尉遲恭微微一笑，“我恰是這個設法，不過詳細如何救也是心中冇底。祖君彥此人武技雖是不可，卻善於土木之法，對動靜構造也是精通。裴蜜斯跟從文宇周入了當年的北周到道，祖君彥竟然也追蹤了疇昔，連破構造，逼近密道的中間，我當時看了大急，乃至想脫手宰了他，但長孫順德一向跟著祖君彥，我冇有機遇動手。”

尉遲恭望向虞世南道：“這多數要請虞尚書說了。非不能帶走裴蜜斯，而是她本身不想走。因為我當初進入密道碰到裴蜜斯的時候，長孫順德也在！”

輜重糧草淩晨時分已到，這時候蒙山前營寨已有範圍，蕭布衣不將輜重糧草運到城中，反倒命他們運到營寨裡看管，恐怕彆人搶了一樣。

蕭布衣已出兵，第一戰就是山西最東的石艾城。

石艾城百姓聽到，無不心中大喜，雖不說敲鑼打鼓，可城中情勢穩定。

斛律世雄的身份，少有人知，盧老3、蝙蝠也不知情，蕭布衣並不曉得車伕的威名赫赫，以是聽到連尉遲恭都打不過斛律世雄，不由有些驚奇。

車行轔轔，馬嘶風嘯。西梁軍兵出石艾，一起西行，午後時分，已到壽陽。這時候氣候晴明，朗曰當空。壽陽依山建城，城西有一山脈連綿，叫做燕岩，山嶽聳峙，空穀幽幽，風景倒是不差，地形也有些龐大。

天下之爭，很多視山西而定。因為山西夾在天下棋局兩角之間，可取關中，可戰河北，外拒侵犯、內治天下。天下大亂之際，坐擁山西，縱橫四方、稱雄天下很多時候都遠比其他地區要輕易很多。

蕭布衣雙眉一揚，“誰殺的他？”

尉遲恭道：“實在頡利早想借抓你們的時候，把暗中天使連根肅除。如許他才氣放心南下。你們逃脫的線路又是向赤塔方向，和他預期的方向不謀而合，這也算是個偶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