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零節 非親兄弟[第4頁/共7頁]

李淵想到這裡的時候，感喟道：“竇後姓格剛烈，又是下嫁給我，我對她非常感激。雖平時和你喝酒作樂，不過是逢場作戲，她在的時候，我也……不敢再納寵。建成、世民都是她所生，可元吉倒是我一時醉酒，和奴婢生的孩子。”

裴寂喏喏問，“太子還在京師，聖上為何不對他親口說出此事？”

李淵扶起裴寂，舒口氣道：“憋了我多年的苦衷，目前說出，總算稱心。”見裴寂欲言又止，問道：“裴仆射，你有甚麼不解之事？”

李淵歎道：“無垢賢惠，識大抵，朕甚感欣喜。無忌，這件事的確是元吉的不是，朕……管束無方，代他向你賠罪了。”

統統不成思議，可一想到李淵對李玄霸的態度，彷彿又早有前兆。

裴寂吃了一驚，“這……這……”他不知如何說纔好，他雖受李淵的正視，可曉得這類隱蔽的事情，極易惹殺身之禍，曉得多了絕非幸事。不敢評價，隻能吃驚，李淵見到他的神采，苦笑道：“可他還是我的兒子。”

裴寂有些好笑，又感覺哀思，可如何敢笑？隻能歎道：“聖上也是迫不得已了。但是……玄霸自從跟了聖上後，很為聖上著想，聖上為何對他……頗不信賴。”

“裴仆射，你如何來了？”李淵假裝驚奇，一掌控住裴寂的手臂。

“說不定是宇文箐留下了手劄。”裴寂猜想道。

為當選半子，都城中不知多少紈絝後輩前來競選，可門板被射的和刺蝟一樣，就算兩側的高牆都差點被射倒，卻無一人能合適竇毅的要求。李淵身份最低，列隊到最後，比及曰落傍晚的時候，這纔有機遇。李淵雖落魄，畢竟還算門閥後輩，合適竇毅的要求。李淵雖是長相老成，可工夫也是老成。在彆的門閥後輩走馬觀花、華侈工夫之際，卻已文武雙全。抓住機遇，兩箭射出，正中雀眼，讓旁人都感慨這長季子的運氣極好。竇毅一諾令媛，雖看李淵身份寒微，卻不嫌棄，當下將女兒許配給李淵。

李淵道：“我實在對他過分寵嬖，導致今曰的局麵。”

李淵苦笑道：“說說也無妨。”見李淵想說，裴寂隻能聽。李淵又問，“竇後拋棄元吉的事情，你想必也曉得些內幕。”

李淵歎道：“你和朕多年，早曉得拋棄的事情，可這……還不是本相，朕藏了太多年的苦衷，也隻能對你說說。”

裴寂歎口氣，曉得尊敬和愛的辨彆。偶然候，就算帝王，也不能坦開闊蕩的去愛，楊廣無疑是個最好的例子。對於李淵的苦，裴寂也是瞭然，李淵敬竇氏，卻不見得是愛。

“裴仆射，你還記恰當初竇後懷了世民後，就一向閉門不出嗎？”李淵問道。

李淵道：“女人畢竟是女人，不管如何強煞，對這類事情也是看不開。當年竇後也有身孕，我一時孤單難耐，就和婢女快意阿誰了……冇想到她對我有情，有了孩子，還坦白了下來。厥後我曉得了，心驚膽顫，可見快意不幸，又想她懷的畢竟也是我的骨肉，總想著要生下來，死力坦白。冇想到竇後還是曉得了這件事情，找到了快意，動氣之下，竟導致懷的骨肉短命。快意早產，就生下了元吉。竇後氣惱不過，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將快意打的奄奄一息，又將元吉丟出去。我曉得此過後……”李淵說到這裡，苦笑一下，“裴仆射，我當你是存亡兄弟，也曉得你對我忠心耿耿，也不怕說這醜事。當年我在竇後床前跪了一晚，隻說孩子無辜，求她饒了元吉。她見我苦苦要求，這才心軟，饒了元吉一命。可快意冇有被寬恕，終究因我而死。竇後很有體例，對外卻稱當初拋棄元吉是嫌他醜，撿返來是於心不忍，因而元吉就變成了竇後的兒子，此事也就淡了下來。竇後對我的事情雖是憤怒，可厥後因為一個啟事，這纔對元吉視同己出。元吉一向說世民來源不明，實在世民冇有題目，倒是元吉本身有題目了。這個事情，我一向冇法對他開口，可說不說已冇甚麼辨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