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五節 知恩圖報[第2頁/共6頁]

蕭布衣道：“不過路途險惡，我會竭儘儘力供應便當，隻怕幫忙未幾。”

“救人如救火，現在就好。”裴茗翠毫不躊躇道。

北風蕭蕭，雪花飄飄，裴茗翠雖獵奇火線是誰，卻也不焦急趕路。火線的車轍，竟然也是向北而去。

長孫順德道：“恭敬不如從命。”他走上馬車，到了裴茗翠的車前。車簾捲開，長孫順德跺頓腳上的積雪，抖落身上的雪花，這才登車，坐在裴茗翠的劈麵。

蕭布衣收斂笑容，“裴蜜斯如何得知？”

徐世績趁蕭布衣去迎的時候，到一旁看看角落取暖的火爐，弄的旺些，然後坐到一旁。

徐世績道：“我命螞蟻沿途探路。”

蕭布衣望向瓊雪紅牆，彷彿感受雪中有女子紅袖舞動，很久才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疆場光陰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堪人生一場醉！”

裴茗翠笑中帶淚，很明顯，蕭布衣就是在答覆當初洛水所問，一種交誼充滿心中，裴茗翠道：“我裴茗翠這生很多憾事，可對碰到蕭兄一事，亦從無抱怨。”

走到門前，裴茗翠已在不遠，身後跟著影子，拿著把傘幫裴茗翠擋著風雪。蕭布衣緊走幾步，體貼道：“裴蜜斯，你有病在身，理應我去找你纔對。”蕭布衣此次冇有任何架子，樸拙透露。裴茗翠聽聞，隆冬中也有了暖意，“知蕭兄事件繁忙，一向不敢叨擾。”

“本來如此。”蕭布衣恍然，遂把草原一事詳細和裴茗翠說了一遍。

長孫順德淺笑道：“車子冇有，可車伕卻有。當初我在都城獲咎權貴，就是胡大俠送我遁藏，是以識得。我曉得他和裴蜜斯一起，以是冒昧猜想一次。”

“但是另有通的路。”裴茗翠淺笑道：“虞世南也是我的朋友，不管為你，為世南，我都應當走一趟。”

蕭布衣考慮好久，“我還是要問問他本身的意義。”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借他做甚麼？”

徐世績苦笑道：“西梁王，世人多是目光短淺，隻見麵前的好處，突厥人更是如此。要都是目光弘遠，這突厥兵隻怕畢竟要成為我們的親信大患。”

那人聲音一響，裴茗翠已道：“泊車。”

裴茗翠望向火線，自嘲道：“或許是和我一樣，落寞的人。”

普天下，也就是裴茗翠對蕭布衣如此稱呼，蕭布衣不覺得忤，反倒感覺非常親熱。因為他身在其位，不能不擺出王爺的嚴肅，就算阿鏽、蝙蝠、徐世績、裴行儼等人都一個個開端稱呼他西梁王，讓他倒很記念起當年的兄弟之交，裴茗翠仍稱呼他蕭兄，貳心中隻要暖暖。

裴茗翠切入正題，直言不諱，“當初我要尋李玄霸，在草原安插了人手。厥後李玄霸冇有找到，人手卻也冇有撤回。”

飛雪亂舞，六合烏黑，風景大好，心亂如潮。

裴茗翠聽他感慨，淡然道：“以蕭兄之能，憑眼下的機會，極有能夠初創一個亂世。可惜的是……你若去放羊，隻怕會讓百官跪地請回。西梁王……或者是天子，也不是隨心所欲，更不能放羊的。心胸弘願之人，任務是束縛，亦是動力。”

他不言不語，但一個小行動，已表達出心中的體貼之意。蕭布衣哈哈一笑，“能得徐將軍噓寒問暖之人，本王也冇有這個報酬呀。”

蕭布衣皺眉道：“有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