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一節 死不瞑目[第1頁/共6頁]
兩個突厥兵隻感覺北風一陣,不等看清,一人已被揪住脖領,騰空飛出去。‘砰’的一聲大響,腦袋撞在堅冰之上,血光四濺。彆的一人纔要伸手,胸懷被人抓住,隻感覺騰雲駕霧,哇哇大呼,竟向山下飛去!等跌落下來,骨碌碌的轉動,眼看不能活了。
可惜,晚了!
曆儘辛苦,世人終究到了山腰,隻見到那邊有處平台,燃著了一堆大火,大火旁坐有三人,一人容顏衰老,卻傲視四方。彆的兩人邊幅淺顯,不惹人重視,可寒夏季氣,穿戴並不癡肥,渾身高低有股彪悍之意。
頡利一聲嘲笑,命一部分人留守,本身和長孫順德帶精兵再次趕赴淩特山,暗想可敦在北麵有埋伏,西麵是他們的大營,這些人更不會去,淩特山的東麵險惡矗立,他們也絕對冇法翻越,這一次,這些人被四周包抄,當要一網打儘。
劉文靜喉嚨‘咯咯’作響,雙眸幾近要噴出火來。他做夢也冇有想到過,逃過李淵的追殺,卻死在素不瞭解,乃至冇有打過交道的頡利之手。
藍瀾接道:“你腦袋若出世的時候冇有被驢踢,如何會說出如此癡人的前提?”
“那些人在那裡?”頡利冷冷問道。
斛律世雄道:“逃當然逃不了,但總能遁藏一時,至於可否躲過他們的搜捕,就看運氣吧。”
“他們如果不平呢?比來草原有個流言,說吾逆天行事,惹怒彼蒼,這才遽降暴雪。”可敦問道,他們當然就是指來到這裡的酋長。
她最後幾句諷刺之意甚濃,劉文靜吼怒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就衝要上前來。
劉文靜雖是七竅流血,死狀極慘,可敦卻冇有半分驚駭,喃喃道:“文靜,這些草原鹵莽的男人,永久不如你曉得我的心。可惜……我不曉得你何時會來,何時要走。我既然冇有信心留住你的心,就不如留住你的人。”淡淡一笑,“如許我起碼每晚都能夠曉得,你到底在那邊了,是不是?你可曉得,當初你分開我的時候,我過了多少不眠之夜?你當然很體味我,是不是?”
藍瀾道:“你們另有挑選的餘地嗎?”
藍瀾也不由佩服這小子的膽量,暗想今後端是難纏的角色。
可敦動也不動,隻是冷冷的望著劉文靜。劉文靜才邁出一步,就已軟倒在地,滾了下,再冇有了動靜。他是謀門中的人物,夙來講究勞心者治人,冇想到亦死在旁人的算計以內。
“你不會殺我。”奧斯羅道:“你們的目標是救人,而不是殺人。既然如此,何必多肇事端?”
虞世南道:“多謝三位相救,隻是突厥人善馳,我們五人……隻怕逃不過他們的追蹤。”
他瞪著雙眸,嘴角已溢位鮮血,曉得離死不遠,還能問道:“為甚麼?”
奧斯羅冷酷道:“你要殺就殺,要我受你的恩德,做個懦夫,那還是辦不到。你放了我,不過是因為情勢所迫,我不受你的恩典。”
頡利帶兵到了淩特山角,可敦部下的索柯突也已趕到,果如頡利所料,北方也冇有敵蹤,這些人還是在淩特山中。大雪飄飄,突厥兵雖是極力尋覓,還是一無所獲。
契戈身為骨都候,職位在千夫長之上,算不上頡利最得力的人手,但對頡利的心機也非常體味。頡利既然讓他帶兵前來,企圖就是昭然若揭。明說就是庇護奧斯羅,可公開內裡的意義就是,救了奧斯羅後,對挾製的人斬儘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