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三節 各逞機心[第2頁/共6頁]

楊善會看似木訥，可出槍就和出戰彷彿，每次出槍，均攻竇建德長槍弱處，奇詭刁鑽。他一脫手，竇建德身形已有呆滯，海上的輕舟看起來也要下沉。楊善會不但出兵暴虐，就算出招亦是如此。他這類槍法如果獨戰竇建德，或許還差了很多，但和薛氏兄弟並肩而戰，卻完整彌補了兩兄弟的弱項。

裴矩輕聲道：“我本來想毀去那張紙，可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留下那張紙。我本來覺得……”

羅藝搶先道：“若非你是凶手，你怎能如此肯定？”

可他冇有想到過，他還是看錯了楊善會。楊善會退的快，進的更快，他退後數步，可卻沉喝一聲，有如驚雷般，再次反擊，一槍還是挑選了竇建德的後背。

可脫手無誤，一抓握住槍桿的時候，竇建德心中微凜，已曉得不好。

竇建德本來另有信心在十數招內，先殺一人立威，可楊善會長槍一攻，攻其必備，他已不能不儘力以赴。

“你們今曰，不消為我去死。”竇建德直起了腰板，一字字道：“齊兄弟，如有能夠，就走吧。我就要看看，今曰有誰能取我的姓命！”

竇建德的確抓住了槍桿，但輕飄飄並冇有借力之處！這如何能夠？竇建德還清楚的見到長槍的另一端還在楊善會的手上！

他手握長槍，凜但是站，氣勢不凡。世人見了，一時候不能言。

他話音未落，已然出槍，一槍刺向竇建德的肋下。

他欲言又止，羅藝卻接了下去，“我們本來覺得重情重義的竇建德，真的如他撕毀那張紙後所言，既往不咎，冇想到阿誰‘王’字始終還是如同一根刺。不但讓仁德的長樂王逼死了王小胡、思疑起王伏寶、害死了王賈青、今曰又想逼死了王天亮。仁德……好笑，實在好笑！”

裴矩看了竇建德一眼，見他彷彿隻要出氣，冇有進氣，笑笑道：“雖冇死也快了。你殺了長樂王，我們為長樂王報仇，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誰都看出來，他並冇有效儘力，他還在尋覓薛氏兄弟的馬腳。竇建德冇有籌辦逃，一來是山上都是敵手，已將他們團團包抄，二來是，他或許不想逃！

兩把彎刀就被他這麼握著，可彎刀半數已插到竇建德的胸口。

“竇建德還冇有死。”羅藝冷冷道。

薛氏兄弟公然躊躇起來，感覺羅藝說的大有事理。裴矩卻不慌亂，隻是道：“本來你很難到手，不過竇建德這時候卻打賭衝了過來，再加上薛家軍思歸，大亂一片，這才助你勝利。這本來就是個共贏，薛世雄死了，你取幽州，竇建德取河北。可惜的是……竇建德還一向稀裡胡塗，覺得本身賭運很高，天命所歸，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裴矩看也不看，持續道：“羅藝，你曉得隻要殺了薛世雄，再把薛氏兄弟納在麾下，爭奪天下也有本錢。可你卻不曉得，我早就曉得，斷腸刺就藏在你腰間，你如果問心無愧，可讓薛氏兄弟看看你的腰帶。”

“實在竇建德不過適逢際會。”裴矩道：“真正給令尊敬創的倒是一向嚷著要為你們報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