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節 蹉跎[第1頁/共6頁]

他的臉上暴露點懷想，像是傷感，又像是記念，“當時的紅拂恰是如花般的年紀，如花般的容顏，我當時心灰意懶，她卻隻是安撫我道，生不逢時，非我錯誤。我曉得兄弟並不對勁你嫂子的為人，但是你看著我這二哥的麵子上，不但給了她充足的麵子，此次還是以美玉相贈……”

“何時二哥有空，把我的這些部下練習成你兵士那樣就好。”蕭布衣苦笑道：“他們閒散慣了，和我一樣，二哥莫要見怪。”

“子曰：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李靖欣然道：“為兄眼看知命之年，卻終是一無所成。隻覺得終會碌碌有為，卻冇有想到這半年不到，兩次領軍。”轉頭望了眼三百兵士，李靖淺笑道：“雖人數不過三百，倒是我平生最為鎮靜的事情。”

蕭布衣愣住，他當然曉得知命之年是多大，知命之年又叫半百，也就是五十的意義，他還冇有想到過李靖竟然這麼大的年紀。這麼看來，虯髯客是為三人中的老邁，難道要到了五十多歲，可從他麵相倒是看不出來，這兩位老大哥以當他爹的年紀，和他拜把子，倒也是很給他麵子的事情。

李靖想了半晌才道：“生孩子不會。”

隻是這裡雖苦，百姓們還是擔驚受怕的留在這裡，因為他們已經找不到一方屬於本身的樂土。苛政兵役對於他們來講，實在是比兩邊交兵打劫還要讓他們膽顫心驚。

他們從梁郡到了太原郡晉陽宮，隻是顛末半天歇息就是趕到了馬邑，馬邑又呆了一夜，第二曰就是出發向突厥進發。隻是來的時候不過數十人，再次前行的時候卻多了個李靖和三百兵士。

“可為兄冇有想到這功曹一當就是七八年。”李靖淡淡道：“然後總算榮升了點，當個殿內直長，一晃眼就是十年的蹉跎。隨後又是做了汲縣令，安陽縣令，三原縣令，俸祿每年能加個一石，可離為兄的當初的誌向倒是越來越遠。”

蕭布衣想起機遇老是留給有籌辦的人這句話的時候，大有感慨，李靖已經年近半百，卻不自怨自艾，厚積薄發才氣成績一世偉績，看起來絕非幸運。

“對了，我傳聞當年大哥和你另有嫂子彷彿顫動了都城，不曉得是如何回事？”蕭布衣獵奇問道。

蕭布衣氣想能讓李靖都憤怒的，那人也是有點本領，不過當年的李靖說不定也是幼年氣盛，遠不如現在的沉穩，不想過量的看望細節，淺笑道：“大哥武功高絕，做這類事情倒的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霍驃騎傳世八字，匈奴不滅，何故家為。”李靖悄悄感喟聲，“為兄當時也是心馳神馳，可碌碌有為十數年，這時候碰到了大哥和紅拂……”

李靖緩緩點頭，“三弟，實在你人也聰明，現在卻不是統帥全軍的將領，因為你過分親和，和你這類人交朋友當然能夠，因為你這類人至心為人，和你交友隨心所欲，表情鎮靜。可做你的部下卻不可，因為他們會無所適從，世上人分多種，可有很多兵士是無令不可的。當年髦書令楊公實在不良策畫，卻能百戰百勝，你可曉得甚麼啟事？”

“急倒不急的。”蕭布衣盤膝坐下來，望著遠方，“隻是這個賜婚使並不好做。”

那數十個男人轟然應了聲，稀稀落落的上馬，盤膝坐下來，孫少方點頭道：“你們吃喝享用的風俗了，就等著用飯呢？”作勢一腳踢疇昔，“還不幫手彙集取火的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