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節 北上[第2頁/共6頁]

蕭布衣笑了起來，“他這多數也是無法之計，亂世當中，能求自保已算不錯，他能想著庇護父老鄉親也算可貴的行動，至於其他，也管不了很多。”

王辯神采非常丟臉，倒是點頭道：“寄父，孩兒去查過，千真萬確。”

丫環望著阿鏽道：“本來阿鏽公子還熟諳我的。”

“你能治？”蕭布衣笑答。

蕭布衣用腳尖點點了船板，淺笑道：“現在的寶藏就在我腳下，當初的寶藏也在我腳下。”

這船固然不是官方的，卻比官方的大船還要舒暢很多，孫少方和眾禁衛早有下人服侍，蕭布衣和虯髯客帶著阿鏽和周慕儒到了彆的一艘大船上。

虯髯客點頭道：“的確如此，楊廣橫征暴斂，窮兵黷武，現在中原百姓求溫飽而不能，天然要造反的。不過徐世績家資充盈，他父親本是樂善好施之人，翟讓當初起事，打劫到徐家之時，因為敬佩徐世績的大名，倒是留下了徐家秋毫不犯。徐世績迴轉後，感激翟讓對徐家的恩德，這才插手的瓦崗。隻是徐世績他老子至心積德，徐世績倒是狡計多端的多了，他勸翟讓說徐家四周都是鄉親，打劫也是不好動手，梁郡雍丘東郡靠近運河，商旅也多，翟讓聽他建議，這才轉戰漕運，做的順風順水。我說徐世績狡計多端，隻是因為他出的是個餿點子，嫁禍江東，他徐家倒是安穩了，但是運河四周的百姓但是遭殃了。”

“大哥不過比你多活了幾十年罷了，賽過你的不過是經曆二字。可你諸事留意，又曉得闡發，不消多久，我也教不了你甚麼了。不過你今後如果想要帶兵兵戈，倒能夠和你二哥多多學習，那小子沉穩非常，幾杠子壓不出個屁來，可專攻用兵，我想若得重用，不讓張須陀的。可惜他一向冇有機遇……”

周慕儒也有些驚奇，“你不就是月影坊的小蠻嗎？”

蕭布衣點頭，“不曉得，或許他天生喜好造反吧？”

“這是我的結義大哥張仲堅，當初在草原實在袁兄應當見過了。”蕭布衣驀地想到虯髯客當初在草原多是喬裝，神出鬼冇的，這個袁嵐倒不見得見過。冇有想到袁嵐寂然起敬道：“中間莫非就是員外郎李靖的義兄虯髯客嗎？”

蕭布衣沉吟道：“大哥，你說的也有事理，可滎陽實乃軍事扼要之地，我一起南下，發明滎陽在通濟渠西側，間隔虎牢，偃師不遠，過虎牢偃師後便可中轉東都洛陽。洛陽乃大隋重中之重，你就算霸占滎陽，楊廣如何會讓你扼守？現在大隋河南附近張須陀，裴仁基，楊義臣都是扼守大隋衝要，你攻占了滎陽，隻要這三路人馬進發，隻怕徐世績想要順從也是力所不及。現在大隋十二衛府精兵良將都是分置在都城和衝要地區，就算楊玄感十數萬精兵都是大敗而回，戔戔的一個徐世績能有甚麼作為？”

阿鏽和周慕儒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老邁賢明。”

王世充遠處就是哈哈大笑道：“蕭大人，你走也不知會我一聲，害的通事舍人來了，我冇法交代。”他雖是大笑，目光卻從一旁燃燒的箱子旁掠過，嘴角不經意的抽搐下。

“當天子有甚麼好？”虯髯客淡淡道：“聽佞臣的話百姓受氣知己不安，聽忠臣的話本身受氣本姓遭罪，誰的話都不聽就和現在的楊廣一樣，烽煙四起。我清閒歡愉現在就是很好，如果整曰聽著無數人在耳邊鼓譟，那還不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