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紅粉骷髏[第1頁/共4頁]

麵前，她的模樣彷彿又清楚了起來，古幽點頭，道：“蘇玖玖。”

第五孤傲點頭，又規複了慵懶的模樣，說道：“冇甚麼，你阿誰小戀人，是豔雪樓的？叫甚麼？玖玖？”

就像是碰到了兒時的玩伴，最密切的朋友。

古幽抬眸，隻覺得她還在活力，也不想解釋了，隻說道：“如何了？”

“姓蘇？”第五孤傲黛眉一挑：“她和蘇晚是甚麼乾係？”

第五孤傲冇答覆，沉默了很久，方纔說道：“你和她不會有甚麼好成果，還是儘早斷了的好。”

河洛最喜好的花，不是開滿了天井的六月雪，也不是她窗前擺著的桔梗，而是一種素淨的仿若鮮血的紅色花朵。

煞九幽又說道：“修士就潔淨了？碧雲仙宗姬無雙、麒麟古刹的老禿驢、另有你那師父……”

很久，苗條五指終究還是搭上了那把劍，古幽欣然一笑，開口道：“好久不見，無疆。”

月光下，他的身影更顯落寞，玄色的影子拖在地上，同他的黑衫一樣孤傲，恍忽間竟也分不腐敗，誰纔是古幽，誰纔是影子。

無疆重劍上赤色紅光一閃即逝，似是在迴應，古幽清楚能體味到它的歡樂。

清秀的眉毛蹙了蹙，河洛彆過甚去，似呢喃自語：“一個大男人，還怕人看麼？”

河洛高聳變色，煞九幽也自知講錯。

說來也是，光陰更替，春秋來去，幾百載幾千載也記不大清了，隻記得在阿誰不見天日的幽深裡，在那條砭骨冰冷的河水前，有個眉宇深沉的男人，白髮灰衣，將她打橫抱起，嘴角猶帶著殷紅的血跡，在她耳邊輕喃：“終究找到你了，河洛。”

“年青當時，我去幽冥尋人，路過鬼域邊上，遇見了個老衲人，上來便同我說道‘紅粉骷髏，白骨皮肉，諸法空相，統統皆是虛妄’這些勞什子的廢話，若非當時倉猝，真想一巴掌拍散了他的靈魂，也算我為人間做了份進獻。不過現在想來，他說的，大略也稱不上錯。”

第五孤傲。

第五孤傲眸色古怪，又問道：“他冇跟你說過？豔雪樓裡，姓蘇的可未幾。”

第五孤傲也微微點頭：“見過就好，走吧。”

眸子閃動，遠山眉皺在了一起，古幽開口：“為甚麼姑姑也如許說？”

河洛語氣安靜：“你是修士。”

古幽驚奇道：“姑姑熟諳？”

煞九幽也不知該如何安撫，隻又說道：“比擬那些人，反倒是阿誰死於非命的南宮滄浪更讓我賞識些，起碼，這個不利鬼向來都是負情不負人的。”

柳嫿禕走了，無涯山又規複了昔日的孤寂，明月高懸，夜涼如水，夏蟲低低的私語聲在喧鬨的夜色裡也變得刺耳了起來。

似是感覺很有事理，河洛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點了點頭。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儘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月光映托，煞九幽眉宇欣然。

“還冇想好，但總不能如許一向耗著。”

河洛俏臉緋紅，低聲道：“倚老賣老，你這般嗜殺的性子，見到你，人家躲還來不及，還會上趕著套近乎？”

“你就是我內心的佛，河洛。”

“她在哪？”

這句詩她也記得，可不知為何，從煞九幽嘴裡說來，便又是另一番體味了。

煞九幽就又笑，看著本身的手，道：“幾千年了，這雙手不知染了多少血，強者有之，弱者也有，唯獨冇殺過凡人，又如何能說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