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份[第2頁/共4頁]

裴策用眼神表示她體貼林員外那邊就行了，然後才低聲對林全道：“林少爺不必如此，嚕嚕女人不懂的。我們還是溫馨一點吧，不要擾了華叔。”說完，也專注地看向林員外，並且成心偶然地站在嚕嚕一側，擋住了林全的視野。

林員外親熱地看著他，點頭笑道：“不是認，嚕嚕本來就是我的女兒。當年你嬸孃早產，生下一對兒龍鳳胎就去了。孩子氣味極弱，我看了兩眼就不忍再看，讓白管家選奶孃好好照看著，厥後白管家俄然抱著孩子過來講孩子死了，我又驚又痛，再加上有李郎中在中間作證，我便糊裡胡塗地信了，因為怕再見孩子悲傷，直接讓白管家帶人去葬了他們。現在想想，當時孩子必然還活著，白管家圖便利把孩子扔在山上就不管了……昨日在山上遇見嚕嚕，她莫名地靠近我，我也感覺麵善，正納罕呢，我偶然中發明她耳背上生了兩顆黑痣，位置跟當年的女嬰一模一樣，我這才認識到，她就是我的女兒啊！我……”

她哭的悲傷，底子冇發明林員外微微展開了一條眼縫。兩個丫環離得遠，又低著頭，就更看不見了。

裴策客氣回禮，直接道：“林少爺不消客氣，還是從速讓華叔替林伯父看看吧。”

常遇緩慢看了炕上的女人一眼。她跪著，他立著，兩人一起托林員外，捱得就特彆近，他乃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常遇刹時收了心，很明智地將林員外抬到炕上，目光卻一時冇法從嚕嚕臉上分開。黛眉緊蹙，晶瑩的淚珠從她秋水般的眼裡湧出，沿著細瓷般的嫩白臉龐滾落，一串串的，觸到她因為抽泣而微微扁著的唇角，然後會聚到精美的下巴處，滴落。

“叔父！”門簾挑動，林全大步流星地邁了出去。

常遇冇理睬他威風凜冽的斥責，微眯著眼道：“林少爺不消急，華郎中估計頓時就到了。”就憑林全的態度，他常遇也不會讓他順順利利當上嗣子，更不消說老爺到底如何想的呢！

或許是屋子溫馨了，華郎中很快收回擊，回身朝常遇道：“林老爺臨時冇有大礙，等他醒來，照本來的方劑吃藥就行了，但這幾日切不成再勞心傷神大動肝火，務必靜養，心平氣和才宜病癒。”

林員外在周姨娘那邊又氣又罵又打，本就衰弱老邁的身子再也扛不住了，剛由常遇扶著走進上房，便猛一陣咳嗽，吐出好大一口血，昏了疇昔。

話未說完，已老淚縱橫，哽嚥著說不出話來。

林員外感激地握住他的手，連連道：“是，賢侄說的是，老頭子就是不為自已，也要為了他們姐弟倆爭氣。隻是，今後恐怕還得勞煩賢侄多替我留意一二，那孩子，手腕上有塊兒肖雞的青色胎記，他……”

彷彿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林員外死寂的心終究再次跳了起來。是了，他還不能絕望，小女人救了他的命，又把他當作親人信賴依靠，他還冇有報恩，還冇有幫她規複普通，如何能因為那些惡人生了厭世的動機？

“恰是此理，請。”林全伸手請道，彷彿一副主家做派。

傻孩子啊，她如果哭出聲，旁人聽了，纔會誇她孝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