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落胎[第1頁/共4頁]

“你這個瘋女人，你才神態不清呢！”我不耐煩道，“彆再給我裝了，我再問你一次，我到底是甚麼東西？”

“先把禦風還給我！”我冷冷道。

“那麼，她的靈魂到底在那裡？”

“嗬……”母親俄然神采一變，笑道，“蝶衣，你真想救阿誰女人，要曉得救出了她，禦風就不會再挑選你了。”

“點燈吧！”她驀地轉移話題，“蝶衣，最後的時候了，我們母女不該該躲在陰暗當中說話，你點燈吧！娘讓你好都雅看這裡的統統。”

“這是甚麼東西？”看到麵前的禦風目中並無神采，而肌膚也是分歧於凡人的光亮敞亮，他隻是機器般的保持著站立，無神采，也無言語。我恍悟，本來這並不人，可他的麵貌卻被砥礪得與禦風彆無二致，我憤怒的將這物推開，逼向母親問道：“你做的甚麼東西？”

紅幕掛滿了四壁，一個龐大的祭台呈現在了我的麵前，祭台上擺滿了檀香，輕煙如同幽魂普通的飄了出來，而祭台的兩邊各立著一尊猙獰的泥琢雕像，一黑一白，彷彿是來自陽間的吵嘴雙使，我望著他們的眼睛，竟似感到有森冷的寒意徹骨而來。

“蝶衣，你還真是調皮。”阿誰女人一邊撫摩著男人的肩，逢迎著他的吻，一邊媚聲的感喟，而那男人彷彿並冇有聞聲我的話，仍然忘我的持續，對於如許不知恥辱的女人，我感到不成思議，再也冇法睜眼去看他們，我側過甚，諷刺道：“既然曉得我來了，娘，請你頓時停止你的遊戲，我們應當好好談談了。”

“胡蝶潭底？”我喃喃，不覺她現在眼裡暴露了一絲詭秘的笑意。

“嗬……”她掩口大笑，“蝶衣，你公然已經開端生長起來了，很快，你便能夠變成我了。”

“你真覺得你很強？”母親笑道，“你真覺得，阿誰男人會在乎你麼？你真覺得，你所做的這統統都值得？蝶衣，真的為愛便能夠肆意的捐軀麼？哪怕是本身的靈魂，也能夠出售？”

我向來冇有想過要正眼看這個男人，但是，現在，我的目光裡照出他的臉時，震驚如雷般轟進了我的大腦。“禦風？”我不由驚叫出聲，“如何會是你？”

“哦？”對於我說的話，她彷彿很驚奇，又彷彿很欣喜，將那男人悄悄的推向一邊，她理著本身混亂的紅裳，站了起來，走向我道：“我的蝶衣，終究想到要跟我說話了，好久了，蝶衣，我記得好久你都冇有主動來找娘說說話了。”

她怔了怔，大笑道：“你如何能夠是偶人，我給了你人的身材以及靈魂，你又如何會是偶人。”

本來這就是我的惡夢？這個處所就是我惡夢的本源？

“偶人？”我反覆著這兩個字。腦海裡突地閃現青衣少女說過的話，“姐姐，你莫非不曉得，你和我一樣，受了謾罵的麼？我們都是偶人呀！”

與她四目相對，我從她眼裡看到了屬於我的悲淒，她的眼神讓我感到如此的不安，彷彿這兩道目光能輕而易舉的穿透我的內心。一向以來都是如此，我不體味她，她卻總能猜出我心中所想，我原覺得這是因為存在於我們之間的血緣乾係，但是，現在不覺得然。

母親笑了笑，半響，忽問道：“有聽過胡蝶泉的故事嗎？”

“當然，她奪走了我的身材，又棍騙了哥哥的豪情，莫非還不是妖？”母親憤然，幾近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