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 禮部尚書（一更）[第2頁/共2頁]

“那，你還記得任青書嗎？”

張迅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排闥，便見女兒端坐在八仙桌後，一臉等他上來得模樣。

門彆傳來拍門聲，小婧說道：“娘子，可需求掌燈？”

張迅之愣住，半響，說道：“莫不是甚麼仇人，倒是這‘仇人’，纔是下毒手殛斃林家滿門之人？”

“我不知，”張筠筠道，“我未見其人，常以手劄來往，我替他們做事，他們替我們擋劫。”

放在桌上後，她同張迅之和張筠筠問安，恭敬退下。

幸虧，厥後一日兩日，一年兩年，到張浦翔告老回籍，一向冇有出事。

張迅之激起一身寒意：“記得。”

他的侍從在內裡將門關上，張迅之抬腳走去，張筠筠自桌後起家：“父親。”

“五千兩雪花銀，”張迅之氣得胸悶，“足足五千兩！”

張迅之聽著耳熟，稍一回想，愣了：“宣延二十一年，死於怪病的禮部尚書？”

“我曉得他們不是善類，但非論如何，我們張家無恙了。”

“但我聽父親派來得人說，祖父已經妥當措置了。”

他能說甚麼，還能說甚麼。

落日一旦沉下，天氣便暗得極快，是肉眼可見的速率。

張筠筠暴露笑容：“是，女兒服從。”

小婧已等在門口，見到他後，福身見禮：“老爺。”

“非於我，乃我們張家。”

“他們，想要我誘出阿梨。”

“這麼多”

“幸虧你祖父並未多問，此事他權當是牧亭煜自導自演，用以欺詐他的，你歸去了也莫說漏嘴。”

“那麼，”張迅之朝門外看去，“你等得‘仇人’呢？我倒是想見見。”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張筠筠在樓上聽不到，目光跟著蘇玉梅的背影遠去，她看回張彩雲身上。

張迅之的肩輿在桃春樓後門停下，掌櫃的聽聞他來，親身迎去。

猶記得當年張浦翔被擢升為禮部尚書之時，百口無一點憂色，高低皆被死灰般可怖的氛圍環籠。

張家家宅安寧以後，竟是女兒一己在扛。

張筠筠沉了口氣，慢聲道：“該來躲不過。”

“正因我年幼，以是家中父輩待我從不設防，”張筠筠垂首，沉沉道，“我盜取過祖父官印，禮器庫鑰匙，典禮堂衣冠符印冊本，膳部名冊錄等。”

他本就對這女兒心疼有加，眼下更決然不肯對她說指責之詞，又怒又有力之下，直令他一張臉憋得通紅。

“甚麼？”張迅之聽的胡塗，拉開凳子坐下，“於張家有恩？何恩？”

“我在等人。”

“為何不回府？”張迅之壓著肝火問道。

再考慮春秋，當時她不過才十三四歲！

所謂的“仇人”，實在不是“仇人”，而是一個構造。

“仇人？”張迅之揚眉，“何恩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