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從未食言[第1頁/共3頁]

目睹著周氏的眼淚越來越澎湃,廖汝康冇有開口勸她。

“甚麼?”

周氏咬著唇,衝著廖汝康重重的點頭。

我冇想過她會那般不甘,我更冇想到,她會早早的冇了。

這是他親身遴選的意中人,親身遴選的家人,如果他都不對周氏好,不把周氏放在心尖上,那周氏另有甚麼希冀?

我曉得因為芳兒,乳孃這些年內心都有疙瘩,她積鬱成疾,老了很多,身子骨也大不如疇前了。

她內心也苦啊。

哪怕他不能通過科舉一朝成名,入仕為官,風風景光,但他想做個私塾先生,為孩子開蒙卻不成題目,掙的束脩充足餬口,他娘性子也算溫良賢惠,真的是戶不錯的人家。

咱娘與鎮國將軍府的老太君,那是多年的手帕交,這些年,明著暗著,沈老太君也冇少幫襯我們家,就是此次,沈老太君也送了很多東西來,大有幫襯之意。再加上安寧診出了你身上的毒,為你調度身子,這更是莫大的恩典,我們總不能讓安寧在咱家吃了虧。

他怨過老天無情,厄運專挑薄命人,可他從未怨過周氏。

廖汝康內心明鏡似的,為了子嗣的事,周氏內心苦了太多年了,她需求宣泄。被蓮嬤嬤傷透了的心,更需求宣泄。

芳兒是奴婢出身,身契都壓在府裡,她就算真的委身於我堂兄,她就算手裡拿到了身契,在府裡,她最多也就隻是個賤妾。

雙手緩緩環住廖汝康的腰,回抱住他,周氏紅腫的眼眸裡,眸光和順卻果斷。

“戰王爺此次來酉昌,怕就是為了安寧而來的,現在兩人都住在我們府上,我們得意上心些。

為母則剛,周氏這個想當母親的人,自也有幾分剛毅。

她明白,人不能永久活在疇昔,不能永久活在悔怨裡,活在恨裡。

憋著,是會把人憋壞了的。

她曉得,廖汝康不會怪她,包含古氏,也不會怨她分毫。

不好動蕭景宴,讓沈安寧換換住處就好。

而現在,周氏最不宜胡思亂想。

對上廖汝康的眸子,周氏扣問。

周氏心機細緻,不說有顆七竅小巧心,但也不至於心大到不明白廖汝康在說甚麼,“大人是說,戰王爺屬意安寧,心悅於她?”

悔怨、煎熬、慚愧在內心占有伸展,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她隻能跟廖汝康說,也隻要在廖汝康麵前,她纔敢如此猖獗。

她該向前看了。

現在他更不會怨。

他爹去的早,古氏含辛茹苦將他養大,作為家中獨子,承擔著傳宗接代的任務,若說這些年他對子嗣冇有期盼,那是哄人的。

絕對不會。

這些年,廖汝康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他從未食言。

我覺得這是條好前程。

“好。”

周氏忍不住放聲大哭。

隻是,比擬於後代子嗣,他更在乎周氏。

廖汝康謹慎翼翼的將東西,從周氏手裡拿出來。

這世道,妾氏難當,賤妾比之奴婢,也好不了多少。

“夫人,我說過會珍惜你,會後院潔淨,那就不會食言,非論有無子嗣,我都不會讓你受委曲。

廖汝康的話說的在理,周氏也認同,心機略微轉了轉,很快,周氏就看向廖汝康開了口。

從未!

最苦最難的時候不會,苦儘甘來了更不會。

“夫人睿智。”

廖汝康點點頭,他快速持續。

哭一哭,吼一吼,說一說悔怨和委曲,對於周氏來講,何嘗不是功德。

“夫人可還記得,當初結婚時,我們說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