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綿裡藏針[第1頁/共2頁]
前麵的蘇欣然走了半路,發覺身邊少了人,立足回顧一望,看到蘇妙然、蘇沛然並坐在柳樹下的長凳上,形狀密切地說著話,冷嘲笑道:“明白日的,演甚麼姐妹情深的好戲呢,假惺惺的,也不知是做給誰看!”
見蘇欣然這副神采,寶珠在一旁隻垂了頭不敢說話。
蘇妙然手掌一動,改扶為握,雙眉輕蹙,涓滴不掩眉眼間的體貼之色:“真的?我剛纔親眼看著的,可彆是扭到了腳了,還是先坐下看看。”
說來也奇特,他是風月場中打滾的熟行,常日裡,不必依仗皇子身份,隻靠著這皮郛和手腕就如魚得水,更不說是天家皇子,甚麼樣的絕色美人冇有見過嘗過?恰好就是這麼一個不嬌不媚的小丫頭,隻那麼清平淡淡的一眼,就能看得貳心尖好一陣亂顫。也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那小丫頭眼底藏著甚麼東西似的,不是大要看來這般乖順討巧。
蘇沛然掀起了一點裙子,伸手捏了捏腳腕:“還好,冇有傷著。”
莫非,老太太身子不好、神智不清也與她曉得當年的隱情有乾係?
不過她的確是很有手腕和心計,非論教唆抑或是讒諂,都是暗中使力,叫人難以發覺,免了本身引火上身的能夠性。
寶珠嚇得顫了顫身子,暗喊冤枉,心下也是一陣委曲。
如何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蘇清然生了那等好邊幅,輪到她就變得如此平淡?
蘇妙然嘴角一彎,一副大鬆了口氣的模樣:“冇傷著就好。”
蘇欣然心中憋屈,被她這麼一問,更覺難受委曲,乾脆倚在劉氏的懷裡哭起來:“娘,我是不是生得不敷都雅?”
若真是如此,蘇老太太又從何而知?
蘇沛然應道:“姐姐經驗的是,秋月這丫頭的確是欠管束,歸去我定好好說她。”
寶珠悄悄用餘光瞥著劉氏,心底湧上一絲非常。夫人夙來是暖和親善的,眼下她也是溫聲暖語的模樣,卻不知為何,令她腳底生寒,莫名地有些驚駭。
當年江家的那場大火是不是真有隱情?
劉氏走出幾步遠,側頭見蘇欣然盯著蘇沛然和蘇妙然的方向看,不由悄悄皺眉道:“欣兒,你在乾甚麼?”
這話一出,倒是中間立著的秀雲麵色微變。
世人與兆旭見了禮,各自散去。雖兆旭有話,叫他們不必顧及,然蘇雲堂、蘇錦堂到底是礙著他皇子的身份,留在前頭相為作陪,命下人端茶奉食,不敢有所怠慢。
兆旭心下不耐,就隨口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對付這二人。先前女眷辭職之時,他忍著冇追上去,隻能站在那兒探長個脖子眼睜睜地看著那抹纖影消逝在門後,喉頭跟含了一口火似的燥,百爪撓心,恨不能立馬飛疇昔。
她不甘心,不甘心!
蘇妙然神采一緩,搖點頭:“你呀,就是對待這些下人太心軟了,主子就是主子,慣不得的,你這模樣,今後他們隻會對你蹬鼻子上臉!”語罷涼涼地掃了江亦柔一眼。
她想的入迷,連前麵蘇沛然停了腳步也未發覺,竟一頭撞了上去。蘇沛然被她這麼一撞,身子就要往前倒去。
蘇沛然看了江亦柔一眼,對著蘇妙然淡淡一笑:“三姐不必起火,她也不是用心的,多數是昨夜太累了精力頭不好,一時冇看準罷了。”
劉氏的眉頭皺得更高:“胡說甚麼,是誰這麼說的?”語罷掃了寶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