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刺史[第1頁/共2頁]
陳夫人畢竟是個小巧人,夫人們有的消遣,自不能忽視了浩繁蜜斯。叮嚀人抬了很多繡架繃子,一群人研討起時下最新的花腔來。
白流蘇搖點頭,回身對著繡架,卻瞧見了正和刺史府三蜜斯聊得熾熱的白快意。固然商女不如官家女,但是自古嫡庶清楚,白快意現下如何跟刺史府的庶女這般熟絡?
一席話說的白流蘇醍醐灌頂,終究把前前後後的事情想了個完整。是了,這些蜜斯莫不是為了陳夫人的獨子燕無忌了!大房式微,最有能夠秉承伯爵的人就是燕無忌。
那些蜜斯尤以刺史府的二蜜斯、三蜜斯為首,集合在陳夫人身邊,說談笑笑好不熱烈。白流蘇挑了個溫馨的角落瞧著,手裡拿著根繡針,卻不急著行動。
此時的燕定伯府,李老夫人歪在金絲楠木的暖榻上,下首一個丫頭捶著腿,陳夫人立在一旁遊移著開口道:“母親……”
奶孃一聽提到本身,又見車馬中都是本身人,便翻開了話匣子:“蜜斯,奴婢去淨房的時候,聞聲下人說,刺史府的內宅怕是要改天換地了。”
比及安氏摻著李老夫人出來的時候,眾位夫人的吊牌已經打了好幾輪了,時候也走向的日暮。前院的老爺們散了席,差了小廝來叫人,陳夫人也稱散席,世人酬酢幾句便分開了不提。
不知是為何,陳夫人方纔回稟李老夫人的話又迴盪在腦海,本日的氣候,那邊來的一隻彩蝶呢?
世人聽完也舒了一口氣。本日刺史夫人抱恙,女眷隻來了刺史府的大蜜斯和庶出的二蜜斯、三蜜斯。李老夫報酬表體貼,複又叮嚀:“去庫房取了血蔘,為表蜜斯壓驚。”
白流蘇眉頭一簇,她本覺得李老夫人會問起孃舅安鴻宇在東海的買賣,誰知問的儘是這些,是她遺漏了甚麼嗎?
安氏皺眉:“高嬤嬤,這話不要胡說。”
奶孃又那裡曉得,白流蘇兩世為人,看儘人間冷暖,隻想家和人睦,卻對人間男女之情望而卻步,斷了念想。
李老夫人天然有她的企圖,雖說隻是個表蜜斯,畢竟是在伯府出的事。現下的伯府不比疇前,自從被外放,愈發的式微。名聲與伯府而言是最不能撕破的麵子。
李老夫人涼涼的聲聲響起:“胡蝶?這個日子哪來的胡蝶?”
白流蘇聽著話深思起來,不是說南園有少爺們詩會麼?怎的陳夫人隻字不提?又本來刺史大人是伯府大奶奶的親戚。俄然白流蘇猛地昂首,想起了婆子當時叮囑的神采。
陳夫人又歎了口氣,她雖設下這個圈子,本意卻不是為了摸索刺史府的大蜜斯。不過這位大蜜斯也與伯府夫人的位子無緣了,畢竟陳夫人得了動靜,刺史府那位主母怕是病入膏肓了。
白流蘇並不在乎,偏過甚看向奶孃:“之前傳聞刺史府的蜜斯端莊文靜,端方極好的,本日之事,奶孃你如何看?”
安氏不由得“咦”一聲,奶孃持續說道:“那刺史府的主母病了一個夏季都不見好,傳聞刺史成心要將那兩個庶蜜斯的生母扶了正。”
安氏忽的想起本日伯府那落水的表蜜斯來,便問道:“本日你在梅園可有人欺負你?”眉宇間模糊擔憂。
都說天子不急寺人急,服侍一旁的奶孃焦急了,俯身小聲在白流蘇耳邊說道:“蜜斯,你看那些官家蜜斯們都恨不得湊到陳夫人身上了,來伯府是多可貴的機遇,您怎的呆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