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1頁/共4頁]

“夫人，甘大儒位居太子太傅，隻為太子筵講經學子集，併爲賢人蔘政議事，已經不再收門生。”

杜且已經睡下，屋中留了一盞青燈將滅未滅，暗淡的帳幔勾畫出她纖細的背影，不盈一握的柳腰，青絲散在榻上，擋住半邊肩頭。

“這個倒不怕。”厲出衡冷哼，“你也彆對英姐兒太殷勤，反倒會讓她感覺你做錯了事情，眼下是想奉迎她。不出不測的話，她進了宮，必是會把何氏扶起來，到底是親生的母親。”

杜且手中的筷子差點掉落，她不敢信賴地看著厲出衡，“我彷彿冇跟你說過，我愛吃酸的。”

杜且說：“那就明日吧。”

厲出衡冇有折騰她的心機，心中放著太多的事情，三年有太多的事要做，不答應他有半分的鬆弛。而現下最大的滿足就是攬她入懷，為她安排好今後的半生，讓她一世安寧。

“你常日用飯都往口味重的去，我還能不曉得嗎？”厲出衡眸光微閃，輕撫她的發頂，語氣寵溺，“也不是甚麼丟人的事，委實不可就換個廚子，臨走前在宮中碰到清遠侯，他還問我要不要廚子，他說你偏疼酸辣，他那恰好有一個不錯的廚子，叫我給回絕了。現在想來，不免悔怨。”

杜且睨他，“你再不吃就弱了。”

杜且隻能說：“那就恭喜夫人了。”

尤氏美意難卻，杜且也不想整天悶在剌史府，也就承諾了。

“不曉得厲郎君收不收門生？”尤氏也感覺有些不美意義，“我就是問問，冇有彆的意義。”

杜且誠篤地點頭。

“再忙都要用飯。”杜且曉得他以往的壞風俗，到了揚州後阿鬆隻在前堂對付著，也就冇人提示他。

“另有，你不要忘了隋治堂也是東宮的人，他的夫人就算再良善也是對他言聽計從，也許一開端她對你是至心，但你們過往密切以後，隋治堂不免也會動心機，畢竟……”有些話點到即止，“有些時候我會忽視你，但毫不是不管你，記著了嗎？”

“前幾日，他還說要結婚了，該立室再立業。”

“都是自家人，今後還是要相見的。”

“不是他還會有誰？”厲出衡拈了帕子給她擦嘴，“曉得你不愛吃這些淡而有趣的，不如早晨再出去逛逛，傳聞揚州有很多好吃的，那日都冇有好好地咀嚼。”

杜且點點頭，“但是我明白承諾了尤氏……”

冬珠把飯菜都重新熱好端了上來，杜且在隋府用過一些，但還是陪厲出衡一起吃了一回，厲出衡忙著給她佈菜，可揚州菜平淡，一桌子的菜色都是清炒的菜色，挑來挑去冇有幾件喜好的。

“如果能跟在甘大儒身邊，言傳身教，想必煥兒也能有一番作為。刺史大人年方弱冠，就已是四品大員，掌一方政務。”尤氏的眼中儘是等候與戀慕，“不如讓剌史大人修書甘大儒，看能不能收煥兒為徒。”

厲出衡睨她，“真的冇往內心去嗎？”

尤氏心不在此，與她客氣酬酢半晌，才直入主題，“是如許的，我聽聞厲郎君是甘太傅的對勁弟子。”

“為夫委實有些絕望，你倒是醋一醋也好。”

尤氏看到杜且如同看到救星，“杜夫人，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厲出衡洗漱脫衣，從身後將她攬入懷中，杜且微動，在他刻薄的胸口再度甜睡疇昔。

尤氏說：“夫人是不是感覺我的要求過分度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冇見過甚麼世麵，也不曉得甚麼人，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