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替死鬼[第1頁/共2頁]
這讓杜且感到心安。
本日邀杜且前來,尋了最好的位置,等著紀瀾上場的英姿,也好俘獲芳心,可關頭時候,紀瀾卻不知所蹤,常日華侈了紀太夫人的安排。
紀太夫人並非不講理的人,隻是她這個兒子常日裡巧舌如簧,本日卻一臉落寞,連話都不肯多說,她這才被撩起火來,聽杜且這一番安慰,心氣也順了,叫了紀瀾起家,“你去幫著太子快些查清此事,這天寒地凍的,莫要叫那些嬌滴滴的女眷染了風寒。”
就一句話,杜且就全明白了。
碰到厲出衡以後,見麵的機遇並不算多,但每一次都讓她感到莫名的心安。隻要有他在,她前一刻統統的心煩意亂,都會被一一安撫。
“老身為何不能走?難不成,太子殿下還覺得,老身這把老骨頭,還能敲了他的馬蹄不成?”
杜且跟在紀太夫人前麵,目光尋覓著杜家的車駕,不欲與她同業。紀太夫人待她與以往分歧,態度親和,可她三句不離本身的兒子,這讓杜且不知該如何應對。都城中有太多敬慕紀瀾的閨秀,她如果一味地推讓,未免讓人思疑。還是與紀夫人保持間隔為上。
“娘,這也是太子的意義,臨時不讓任何人分開。”紀瀾冇有了局,被太子一頓數落,他冇有辯白,不想了局就是不想,他已接受夠了太子的窩囊氣,不想再為如許的人賣力效力。可他與太子乃是表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想另擇賢主,也無人敢留。這廂太子輸了比賽,拿了出氣也就算了,還不讓任何人分開,當這個好人的便是冇有了局的紀瀾。旁人都好安撫,可到了紀太夫人這裡,紀瀾如何也解釋不清。
“阿且。”虞氏看到她,招手讓她疇昔,低頭道:“出事了。”
杜且抬眸,不明就理。
杜且見狀,接過婢女的茶盞,試了試溫度,遞給紀太夫人,“夫人稍安勿躁,侯爺為人臣子的,也隻是服從行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非夫人要侯爺抗旨不成?太子輸了比賽,以為此中有貓膩,並非空穴來風,定是有了證據。夫人身為太子姨母,該當率先垂範,以安朝臣家眷,方不負清遠侯府威名。”
是的,心安。
紀太夫人氣道:“好,就算他讓老身走,老身也不走了。”
她莞爾一笑,對著空無一物的手發著呆。
紀瀾感激地朝杜且一笑,杜且視而未見,他的笑容僵在嘴邊,訕訕地回身而去。
杜且溫馨地坐著,藏於袖中的手幾次摩娑,回味著方纔指尖殘存的溫度。他的指尖枯燥而柔嫩,右手中間的指腹處有握筆留下的繭,微微凸起處還不足墨未清,想是臨行前還在習字讀書。
紀太夫人看在眼裡,不免替兒子委曲。紀瀾麵貌出眾,才學不俗,即便常日紈絝成性,但人不風騷枉少年,更何況他少年襲爵,這些缺點也無毛病他的品性。可恰好多次向杜且示好,都被她回絕,她這個當娘跟著乾焦急,卻幫不上忙。
“此次太子那邊的馬匹是公公賣力的。”
方纔道彆時,他甚麼都冇說,抬步便回了另一側專為朝臣籌辦的觀景台,彷彿與她隻是偶爾碰到,不致於讓人有所曲解。大梁的男女大防甚重,未婚男女婚前暗裡見麵,也是不被答應的。而他卻在安樂公主麵前,坦言與杜且的乾係,很明顯安樂公主於他成心,而他試圖表白本身的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