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無法避免的相遇[第4頁/共6頁]

杜如笙怒了，“甚麼一女二嫁，那婚書又不是我寫的，如何能作數？這個家，還是我做主的！”

言下之意，甘賦衝不敢多想，安樂公主入書院的目標，賢人一口一個王美人，都讓甘賦衝深感頭痛。

紀瀾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麵色不佳地倒了杯酒，“杜家女君待字閨中，豈能等閒見外男，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壞了人家閨譽。”

太子上了車，搶過車伕的馬鞭，把那車伕一鞭子揮下車，本身抓著韁繩催動馬車，狠狠地抽了幾大鞭子，那四匹大馬吃痛，撒開蹄子向前疾走而去。

“殿下，殿下……”杜如笙追了出來，“殿下還冇走就好了，臣這就護送殿下回宮。”

可虞氏當年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回絕他的求親，虞恒更是表示虞家已位極人臣，不再需求太子妃位。當時，他還不是太子，卻等閒地許下太子妃之位，令虞恒對他惡感至今。這也是太子死力皋牢虞恒而不得的啟事之一。可虞恒竟然把她嫁給一個低等武將為媳，更是令太子差點與他反目。

太子的肝火更盛，朝中竟無人幫他，常日裡那些湊趣他的世家朝臣，皆做壁上觀，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厲出衡在禦前保下杜家，這樁婚事也是快了吧。”太子俄然來了興趣，眸光微動，對杜如笙道：“杜家女君的風采，孤還未曾得見，不知介山所說，是真是假。能讓介山和厲家爭搶的女子，孤也想一睹風采。”

那日皇後召見杜且，他因兵部有事而未能去含元殿，太子妃返來倒冇有提杜且的麵貌，而是一再提及杜且的咀嚼太差，穿著老氣，妝容慘白，比起虞氏還要老上幾分。可紀瀾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人之人，又豈會看上平淡至極的杜且，更不消說厲氏百年門楣浸淫出來的後輩，冇有出眾的風儀和麪貌，是毫不成能入他的眼。以是，當中的貓膩太子感覺值得窮究，但是苦於冇有機遇罷了。

“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如何一天到晚出去閒逛，你一個做嫂嫂的也不知束縛，你婆婆不管事，可長嫂如母，如果讓人在背後非議阿且，壞了她的清譽，這可如何嫁個好人家？”杜如笙的快意算盤落空，氣得數落起虞氏。

太子粗聲粗氣地回道：“不必了，你歸去吧，眼下是隆冬，花已謝了多時，冇甚麼可看的，還不如禦花圃的臘梅正值花期。”

杜如笙俯地回道：“回殿下，這事臣並不知情，都是臣的內人當初揹著臣定下的婚事，臣看到婚書才曉得，那是內人的筆跡，以是臣女及笄那天，臣纔會把厲家郎君趕出去。殿下有所不知，臣的內人纏綿病榻多年，病癒後一向吃齋唸佛，祈求一家安然，甚少理事，而臣又娶瞭如夫人，內民氣中不悅，有些事並未以實相告。”

“你們是該好好喝一杯。”太子彆有深意地看了紀瀾一眼，“介山是訂了親的人，今後就不能常常出入杜將軍府，傳聞你二人經常把酒言歡，以是杜將軍纔會起了把女兒嫁給介山的動機。眼下，這動機怕是不能再有了。”

“臣恭送殿下。”

把錯都推給賈氏，杜如笙也不怕家醜傳揚，誰家冇有寵妾滅妻的肮臟事，他這也不算是德行有失。

杜如笙受寵若驚，能攀上太子是他夢寐以求的，眼下太子主動與他交好，他當即樂得甚麼君臣之誼都顧不上，直接上了太子的鑾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