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如影隨形[第1頁/共4頁]

真的很軟，另有點淡淡的甜。

楚曦當即回屋清算了物件，取了褥子，走到池邊，還未開口，小鮫便從善如流地往褥子裡一鑽。楚曦把他背了起來，抬高聲音道：“等昆鵬返來，讓他去城西漁港的龍王廟尋我。你清算清算，也跟他一起來，記著，彆讓人跟蹤了。”

這小祖宗乾嗎呢？怕被他丟下以是冒死示好嗎？

楚曦又朝水中看去，水麵上毫無波瀾——多數是嚇跑了。

“信可送出去了？”

小鮫盯著楚曦，心一陣亂跳。他是在看甚麼？找他嗎？

——腿麻了，轉動不得，且他一動魚尾便纏得更緊了。

雌鮫的氣味已經減退了，他嗅到人族血肉苦澀的氣味來。他的皮膚看起來那樣白嫩，不像他們鮫族的皮那樣堅固，又冇有魚的鱗，嚼起來必然很適口，他還冇有捕食過人，真的很想嚐嚐。

是溫熱的，唔，比靠著冰冷涼的池底也舒暢一點。鮫族成年化人後都會變成溫血，以是他們在海裡也會喜好比較暖和的水域。

“小鮫！彆咬他！”

跑了也好，他自顧不暇，要護著這小魚仔更是不易。

元四在府裡待得比他要久，公子如何能不悲傷？

他展開眼，一滴眼淚朝高遠的海麵上飄去。

礙著他父王的麵子，纔沒向他討要，厥後父王死了，他王叔便派人明裡暗裡找他要，他隻好藉口弄丟了，將這奇石藏在此地。

他快速竄疇昔，一把攥住了楚曦的腳踝，張嘴吐出了一大團鮫綃。

元四內心發寒，還是滿臉堆笑：“敢問中間是？”

“元四他，”昆鵬齒縫裡擠出幾字，“玄鴉要把他帶走，他他殺了。”

這鮫綃另有療傷的服從？今後倒是能夠拿來入藥。垂眸見小鮫還冇醒，他隻好又躺下，試著動了動被捲住的一條腿。

且說禁衛軍在府中大搜特搜之時，這廂楚曦揹著小鮫箭步如飛，已到了城西那棟燒燬的龍王廟中。

那物事乍看起來隻是個形狀古樸的青銅戒指，並無希奇之處，可戒環上鑲嵌一枚暗紅的圓形石頭，不知甚麼質地，內裡模糊活動著血絲狀的光暈，像是一枚獸瞳。這奇石是他幼時吐出來的，也不曉獲得底是何物，便做成墜子掛在頸間當護身符。偶有一次帶著進了宮裡，竟被他那王叔身邊的國師重視到，拿著把玩了好久。

楚曦暗歎，都說鮫人皆天生貌美，公然不假，小時候就已經如許了，長大必是個傾城傾國的大禍水。

元四如夢初醒：“公子，有人上門來弔喪。”

——那兩人正說著悄悄話，阿誰叫“公子”的人把手放在想殺本身的人頸間，行動就像昨夜給他餵魚時那樣和順。他俄然暴躁起來，抓著才捕到的魚狠狠啃了一口，嚼得滿嘴魚鱗咯吱作響。

看著小鮫敬愛的睡相，楚曦有點不忍心把它弄醒，無可何如地榻上挺起屍來。盯著那一會大一會小的泡泡足有一個時候，他終究忍無可忍了。聽聞鮫人都晝伏夜出，恐怕是真的，他若不動，怕是這小鮫能一向睡到入夜去。他抱住大腿，遲緩地屈起來，握住了魚尾與尾鰭相連處較細的部分，冰冷的魚鱗滑溜溜的，一下全伸開來，像無數妖嬈的指甲撓過楚曦的掌心，癢得他打了個抖。

他把頭埋到髮絲間，身子捱到了男人的背。

“公子，我一返來就見那些禁衛軍……跟匪賊一樣，你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