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解圍[第1頁/共2頁]
這回三人的定見終究同一了,秋月便指著那標著“貳”字的道:“皇上應當更喜好這一份。”
天子收到奏章,頭一個是想曉得事情處理了未曾,如果未處理,如何才氣處理,如果處理了,處理中間出過甚麼題目,要不要緊,喪失多大,這些纔是他體貼的。
隻秋露躊躇了一下,道:“如果說文才,天然是這一篇好,可也不能光憑文采論——隻不曉得這文章是用來何為的?”
秋月同秋爽一樣,也感覺崔時的寫得好。
季清菱又道:“因離得遠,你不曉得那一處旱情究竟如何,耕戶要不要緊,便叫了你部下的小廝幫著去看看環境——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個月不足,好輕易得了他送返來的一封信,你想曉得甚麼?”
而另一篇上頭標了“貳”字的,倒是另一種氣勢,上頭隻老誠懇實定時候挨次寫了顧延章在邕州做的事情,達到了甚麼結果,又列了許多數據,事情是說清楚了,可倒是乾巴巴的,又因寫得古板,叫人看來冇滋冇味的。
三個丫頭看了,都感覺崔時那篇較好。
季清菱便道:“如果用來給天子曉得邕州景象,用來述職的?”
這此中差的不是旁的,是態度與視角的題目。
季清菱便看向秋爽道:“眼下你還管著大名府的田產,如果哪一年,我把那一處田產都予你做了嫁奩,剛巧那一年大名府遭了災,傳的訊息都說流民各處,天旱地荒,無人耕作,怕是本年冇有收成,你著不焦急?”
崔時那一篇全從端的寫得詞句精美,花團錦簇,伎倆非常熟稔,一篇不到兩千字的文章裡頭,用了七八處排比對仗,從辦法結果到百姓誇獎,不無層層襯著,叫人讀來一口氣接著一口氣,看完以後,隻感覺當真是寫得標緻極了。
季清菱便笑了起來,問道:“那你想不想曉得那小廝去到那一處花了多少心機,做了甚麼,是多無能,成了多少功勞?”
或許天子撐不住下頭人鬨得短長,便當真把功績給抹了,平凡人那裡能接管辛苦如許久,一點封賞都冇有?
他年事還小,建功已是很多,將來更是有無數建功的機遇,擺佈又不成能在幾年內出院入堂,比起此時爭那一點半點的功績,還不如在天子麵前賣個好,叫他記取這一時還欠著某或人的功績——豈不比那一級半品的來得首要?
秋露跟著點頭,便是秋爽也再無貳言。
她說到此處,俄然一愣。
秋爽臉一紅,道:“自是焦急的。”
顧延章在邕州行事,不能說全然冇有題目,即使有功,卻不乏擅作主張的部分,比方私行動用投降的叛兵,比方對峙在賑災之前先行抄劄,這些部分放在當時的情境下,是最好的挑選,可在都城裡頭的人看來,他們不在此中,未經其事,那裡又會瞭解——便是能瞭解,也要不睬解,才符合好處。
季清菱見三人拿著摺子在小聲會商,也不再去管,隻重新拿起筆,寫起那一份請罪折來。
至於你在那一處做了多少事情,又有多短長,百姓如何歡樂鼓勵,如果事情處理了,倒是排在最後一名的。
如果你好輕易送來一封摺子,天子想曉得的你隻粗粗帶過,天子不想曉得的,你卻大寫特寫,多來兩回,再有甚麼要務,便不會再派你去做了。
“認罪”是大前提,先擺瞭然本身的態度——我是冇有功績的,便是有那麼一點微末之功,也是天子任用得力,至於做了錯事,那是我才氣不敷,隻求按律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