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臆想錯[第2頁/共2頁]
“苗爺爺,你還冇說說此人像到底是誰呢?”
“那是灶王爺。”
苗孀婦之死雖令苗村長非常難過,但他更在乎邊羅村的安然安好,因而凡是進入過苗孀婦家的人,不管誰都得讓他白叟家帶人給潑得一身尿騷味。
辨別隻在於誌願與非誌願,氣惱與不氣惱。
回苗孀婦家倒是能夠洗濯,起碼她在院子裡菜地邊上就有看到一缸的淨水,想來是苗孀婦生前便打來供澆菜地用的。
苗村長還說這是孺子尿,並不難聞,可她如何老感覺一股濃厚的尿騷味直竄入她的鼻息呢?
來回洗刷了幾遍,總算讓衙服與中衣去掉了那股刺鼻難聞的尿騷味。
苗村長與苗貴皆是實在人,雖香火看法極重,但苗貴老婆賢惠勤奮,自過門是家裡勞作的一把手,並無錯誤,雖犯了七出之條的無子,但苗貴卻不嫌棄,即不肯休妻也不肯納妾。
至於抱怨甚麼,她想大抵是抱怨苗貴在老婆亡故以後,執意不肯另娶,未能給苗家留下一點香火之故吧。
可她不想才轉頭去洗濯潔淨,一踏出苗孀婦家門又被潑得一身的尿騷味。
這苗村長家底在邊羅村裡是數得上數的,但真要給苗貴再納一房妾卻真真冇法負荷,何況苗貴伉儷豪情甚好,苗村長也隻好歇了有個孫兒的心機。
本來覺得孀婦家門前是非多,何況苗孀婦還是新寡,年事尚不到二十,冇了夫君的苗孀婦定然會被很多不懷美意的男人惦記,特彆是那些年事大了又因著家貧娶不上老婆的莊稼漢。
陰十七就屬於非誌願與氣惱者,可她發作不得。
如此惡性循環,想想便令她渾身發寒,天曉得她最討厭這些難聞的味道了!
苗村長一通氣說完,陰十七忙倒了杯茶遞給他潤潤喉,更是順順氣。
苗村長似是有些不測:“差爺不認得?”
此人像她雖不認得,但大名鼎鼎的灶王爺,她還是曉得的。
石桌不似平常的圓形,而是一個很獨特的扇形。
讓她對著一個一心自發得是為她好的白髮白叟凶氣巴巴的,她做不到。
若非與苗村長穿戴完整不一樣,那神態倒是與現在的苗村長慈眉善目普通模樣。
她瞧得出來,苗村長對苗貴這個兒子是即心疼又無可何如,此中另有些微的抱怨。
說了大半天,引出了苗村長的一堆家事,但茶杯上的人像卻還未說到,陰十七不由又笑側重問道:
也不知自何時起,苗貴變得沉默寡言,直進直出,甚少言語。
然苗村長接下來所說的話,卻顛覆了陰十七自已心中臆想的統統猜想。
莫問陰十七如許的客人,就是苗村長這個親父,他也甚少開口說話,每日正端莊經那麼兩句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