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憂心[第2頁/共3頁]

事情忙日子就像在飛，悠忽便到了六月月朔。

“好好好”，傅夫人大喜，忙道：“幾位先請喝口水，小女那記點物件需兩人幫手，其他兩位娘子還請隨我這媳婦去。”

這幾日傅濟叫長啟去建初街看了宅子，果有一間待賣的，三進的院子，門牆都剛創新不久，裡頭景色錯落，很有幾分精美。傅濟已叫長啟定下來，伉儷兩個又籌議著年後燕徙之事，半夜才睡。

“那如何成？”傅夫人將女兒拉起來，現下另有個閒事要辦，她憋了半會兒打袖子裡拿出個小冊子，“阿湄，你……瞧瞧這個。”

“你晚些瞧瞧這個”，傅夫人將剛纔的冊子塞到桃枝兒手裡，“明兒壓在箱底。”

“我也正揣摩這個！”傅夫人謔一下坐起來，兩人想到了一處。

領頭的婦人便打發兩人同唐氏走了，本身和另一個去幫延湄點算東西。

“哎呀”，唐氏頓時眉開眼笑，抹了把汗，“還是侯爺全麵。”

“就像阿爹阿孃，哥哥和嫂嫂”，延湄介麵說。

夜裡，傅夫人關了門，拉著丈夫悄麼聲地問：“你說湄湄這八字……當時候可冇乾係麼？”

“不可啊”，傅夫人摸摸她的頭，“長大了都是要結婚的，就像……”

傅夫人隻覺女兒現在是看一天少一天，因連著幾晚都在女兒房中陪著，今兒一想後日延湄便要出嫁，眼眶就忍不住發酸，一手扶著女兒的嫁衣，一麵同女兒說著梯己話：“湄湄，成了親便是有夫君的人啦，分開了阿爹阿孃，夫君是你的天，凡事要順著他，聽他的話，不能耍小孩兒脾氣。”

“呸呸呸！”不說這“天師真人”還罷，一說傅夫人就來氣，“屁的天師真人！我看那就是個騙吃騙喝的野老道。要不是盯見湄湄手裡的兩個野菜糰子，他纔不說這話！在我們村裡轉了倆來月，哪家有油哪家冇油他能不曉得？他倒是算說彭老四家的二孃是個旺夫的命呢，成果哩，那閨女嫁到夫家一年男人就蹬腿兒了！另有他給的那襤褸畫本是甚麼玩意兒，冇瞎了我的眼哎喲！還說甚麼道法天然……呸呸。”傅夫人說到這實在說不下去了，皺鼻子彆過甚。

那領頭的婦人姓耿，瞧見外頭忙得熱火朝天，設想著內裡八成也焦頭爛額，冇有落腳的地兒，成果一進屋遠冇她設想中的混亂，一個鵝黃衣衫的少女正低頭在紅木箱側角寫畫，中間的一個丫頭和一個婆子在她的批示下有條不紊地將箱籠分撥。

延湄被她的情感傳染，蔫頭耷拉腦，結婚她是曉得的，跟二哥拜先生時背過禮記，內裡說“昏禮，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下以繼後代”，她背的很好，禮記的篇章她都能背下來的。

你看，她又是明白的。

母親同女兒再密切，教看“嫁奩畫”這類事情還是太難堪了呀。

傅濟想到當年的事也老臉一紅，傅夫人所說的“玩意兒”是那真人所贈的一本《□□》，即房中術。傅濟當時還年青，經不住獵奇，一麵暗搓搓看得臉上發熱一麵另有點兒燥燥地想嚐嚐，成果弄了兩回被傅夫人在房裡好一通罵，哎！舊事不堪回顧。

傅母心疼壞了，隻道罷了罷了，這事千萬不成，凡事不責備，大不了今後縣侯府那邊鬨和離。

“我不是說這個”，傅夫人瞧他一眼，“我的意義是湄湄的八字……你曉得的，那是我們遵循大抵時候預算的，作不得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