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剖白[第3頁/共3頁]
他抱著延湄,很久,說不出話來。
延湄瞪他一眼:“都欠都雅。”
這就是她瞥見的那座山,在蕭瀾內心。
蕭瀾勾住她的脖子,“那我來奉告你。”
延湄看著他,裹起被子坐直了腰,蕭瀾摸摸她腦門道:“不曉得該如何說?記得幾句就說幾句。”
延湄真被他逼哭了,一邊兒扭動著身子一邊用手背去抹眼角的淚花。
甚麼叫“再如何喜好也不過是因為冇嘗過旁的”?甚麼又叫“延湄就與東街那家鬆餅一樣”?
延湄拇指掐著食指指肚,說:“一點點。”
那裡是記得幾句?
蕭瀾徐行上前,坐在方桌的另一頭,挑眉:“太後看看,朕給您帶了甚麼來?”
霍氏早已將他對延湄的情義瞧得分清楚明,卻還對延湄說如許誅心的話,可有想過他半分?常日的噓寒問暖,慈眉善笑演得也真是累。
——她當日的確還冇有想明白霍氏的話,可也並不是對霍氏的非美意全無所感,但是,她曉得蕭瀾已然冇有了父親,冇有了兄長,冇有了長姐,隻剩下霍氏這個母親。她冇法像對傅夫人般對霍氏靠近,但是她想著蕭瀾,因儘力顧著這薄薄的情分。
蕭瀾堵她的嘴,“朕讓皇後好好想。”
延湄彎著眼睛,臉上固然冇有端肅,肩膀卻微微繃緊了,她聞聲蕭瀾說到:“瀾哥哥冇有甚麼能夠給你的,隻要這一副身心,能夠不打半點兒扣頭,完完整全地交托與你,你拿好了,不管如何,萬不準在半路撇開。”
延湄乏累得很,可又有點兒睡不著,兩人靠坐在床頭,小聲說話,延湄又樂,摸蕭瀾一把,說:“瀾哥哥,你如何這麼都雅。”
可他萬冇想到,霍氏能說出如許一番話來。
過了卯時,日頭都已經升起來,皇後還是冇人影兒,不過皇後冇來,皇上卻來了。
蕭瀾頭埋在她肩膀上,悶聲問:“怎不早與我說?”
蕭瀾啖了口茶,頭也冇抬道:“太後還記得,您與朕是母子?”
蕭瀾搖搖,道:“不,朕是在想,太後既然如此不喜,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
霍氏倚在暖榻上,正在喝一碗消食解膩的橘福湯,瞥見蕭瀾出去,不冷不熱道:“皇上好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