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第1頁/共2頁]
一日又是直到深夜雲寒汐才停下了筆,現在冇有了雪兒,冇人叫他關窗加衣,雲寒汐本身也不覺得意,心死了就這麼糟蹋本身,窗外吹來一陣北風讓雲寒汐不住地咳嗽,彎著腰好一陣才站起家來到床邊躺下。
才過冇多會兒,那鄭宏就吃緊忙忙地趕了過來,雲寒汐已經換好衣衫坐在院中看書。那鄭宏也不敢大聲了道:“殿下?”雲寒汐冇有從書上挪開眼便道:“儘管按我叮嚀的做。”
但是雲寒汐聞言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接著喉頭一甜,血毫無征象地就吐了出來,嚇得剛纔還眉飛色舞的小丫環一下子就哭了,扶著雲寒汐魂飛魄散地問道:“公子?公子?公子你如何了?”
隻是在江陵一呆就是半年多,哪怕是有雲寒汐如許的才調也是日日徹夜達旦,幾次甄選著人才,措置著大小瑣事,身邊也冇有一個信得過的人,雲寒汐隻得事事躬親。
雲寒汐垂下頭勾起嘴角感喟,烏黑的單衣上也染上了點點血跡。雲寒汐手拈著這血點又笑了笑,眼看著皇上派他來江陵的這些事就算美滿了,也時候歸去了,但是雲寒汐心安靜得就跟死水一樣,冇有一點兒波瀾。先是為丞相,後又質珈邏,這兩年來可謂是費經心力,這副身材也算是被掏空了,現在他隻望本身能多撐些光陰,多為他分些憂,還天下一個承平。
第二日直到中午雲寒汐才醒過來,頭痛欲裂嗓子也像是火燒普通,跌跌撞撞地起家倒了杯冰冷的茶飲儘才復甦了些。
雲寒汐聞言扣下書看著他道:“按我叮嚀的辦,明白嗎?”鄭宏雖怕,但是有立下赫赫軍功的七皇子的話也有了些底氣便立即回府上讓人擬文書去了。
江陵離皇城雖遠但是這動靜在第二天就已經傳到雲啟宇的手中了,高斐將信呈給正在的雲啟宇,雲啟宇不動聲色的看了,對這事也算是默許了。多年前他就想整治吏治隻是一向冇有機會,現在內亂已經處理,是時候來動手消弭內憂了。想必雲寒汐也是想藉著賑災之名重罰這些贓官,將這些官員重洗一次。
鄭宏皺著眉一陣遲疑似是很難辦的模樣,考慮再三最後還是開口道:“殿下,這奪職縣令得讓皇上親批啊!何況,何況還是湖廣地界上十來個縣的縣令。這......這恐怕不當吧。”鄭宏這話說得謹慎翼翼,越到前麵聲音就越小,恐怕這個看不出喜怒的七皇子見怪。
從一旁抽出一張紙來,研了墨對著賬簿提筆寫了些甚麼,便疊了起來喚來下人讓給鄭宏送去。
雲寒汐隻著了一件單衣坐到結案前翻弄著帳本,研討了一月的賬簿,這湖廣總督的賬上還是潔淨的,固然為人不甚剛正,可要在宦海上摸爬滾打變亂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底下的那些個縣令等小嘍囉可冇有少撈到油水。
聽得雲寒汐這麼問那小丫環禁不住喜上眉梢,滿臉高興地答道:“皇上新納的妃子有喜啦!咱滄雲已經有十來年冇有添太小皇子了!”這字裡行間都是雀躍的意味。
而在這些官員下台以後雲寒汐還命令重懲那些結合舉高糧價的奸商,除此以外雲寒汐還不辭辛苦一一到那些換過縣令的縣郡,親身主持新縣令的提拔。這一行動讓七皇子的賢德之名更深切民氣,而經此行動湖廣之地的宦海可算是潔淨了很多,百姓們也安居樂業,對雲寒汐也更加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