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第2頁/共3頁]

冇有甚麼比一群錯愕失措的子民更不幸的了。

看著渾身瘡痍的將士和襤衣褸衫的子民，冀王心中不覺悲天憫人。

“哼！”

“我等堂堂定安男兒，雖稱不上甚麼俠膽英豪，但也滿懷一腔熱血。與其在此坐等敵軍襲來，不如趕赴疆場傾力殺敵。寧為承平狗，不做亂世人。哪怕以身就義，但求心中無悔！”

當第一縷晨光暉映著大地，邊陲彰顯靜悄，靜得讓人堵塞。偶爾一襲旋風捲起一柱黃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空寂氛圍。

有些嚇昏了的人從房舍裡跑出來，又跑進房舍，又跑出來，不知所措地在戰亂中逃竄。

造化弄人，豈能怨天！

“其數以千萬的百姓被蠻軍無情殘殺，他們可否有錯！我國雄師熱血男兒因戰妻離子散，他們可否有罪！耄耋之年加上親朋背井離鄉，他們可否有悔！”

在這統統中，有些人還抱著陰沉的冷酷態度。一名女子靠著一垛牆坐著，給她的嬰孩哺乳，她的丈夫一條腿斷了，也背靠著牆，一邊流血，一邊平靜地緊握手中的長矛，向火線黑暗中刺去。

邊疆千裡開外，定安國眾將士安營紮寨之地，一名流卒雙手抱拳單膝作揖，麵龐略顯鎮靜之色。

定安三百五十七年，邊疆失守，敵軍大肆來犯，此中猶以南蠻將士最為凶悍，所到之處如同蝗蟲過境，片甲不留。江山紛來遝至的淪亡，全部帝國長年被硝煙所滿盈，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

一家人在相互呼喊。

此乃亂世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見此相勸無果，智囊自語歎道。

滿浸鮮血的河道，未得埋骨的將士，到處滿盈著悲天的哀涼。

智囊再次相勸，欲讓冀王收回成命。

湛湛長空黑，更何堪，斜風細雨，亂愁如織。老眼熟平空四海，賴有高樓百尺。看浩大千崖秋色。白髮墨客神洲淚，儘苦楚不向牛山滴。追舊事，去無跡。

“王爺！不成，千萬不成！”

“望王爺統統以大局為重，三思啊！”

“回智囊，部屬所言句句失實，如有涓滴坦白，願以死賠罪。”

“傳我口諭！”

寒光一閃，卻又是一刀劃過，那一刹時，那雙凝睇著天空的眼睛，卻畢竟是冇能閉上。

沉思熟慮了一番，智囊將現在兩國所陷局勢一一道來。

“呸！”

鐵騎和行兵膠葛在一起，更加減輕了狼籍的程度。馬兒也驚跳起來。人們踩踏在受傷的人身上。地下到處是**聲。這些人錯愕了，那些人嚇昏了。

又一男人言道。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天下裡，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鬼域。

“蠻軍現已攻破邊防，想必人馬甚多。他等蠻兒雖說凶惡英勇，但我國兵卒也不容小覷。而現現在蠻軍竟敢大肆入圍我國，怕是有了萬全之策。就算不能旗開得勝，估計到最後也會滿身而退。”

“爾等久年立足邊陲浴血殺敵，承忍烽火的騷動，此乃保家衛國之豪舉。雖說此次失力，但也儘其所能。何罪之有！”

冀王橫眉冷豎，王者之氣不苟而溢。

“啟稟王爺，我等有罪！”

近處另有幾百城中子民露宿在大樹邊和屋槽下，滿是老者，女子和孩童。照顧著破衣爛物，狼狽不堪。有些年稚的孩童正在哭泣，些許老者和女子唉聲感喟。

小卒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