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豐樂小樓候佳人2[第1頁/共2頁]

“對，對，對，何大娘說得對。”王掌櫃莫非真不曉得道“功德成雙”這四個字，不過是買賣人的小伎倆罷了，借了客人的口道出這句話，既化解了題目，又捧得客人高興，果然是一舉兩得啊。

“這等事情公子也曉得？”何大娘有些迷惑，又有些不悅地問道。

陸公子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地說道“大娘談笑，這是相親，又不是春闈招考，何必鎮靜。”

大娘一手推過錦盒，端莊地說道，“公子，錦盒你先收好，待會唐家小娘子坐定後，麵前會擺上兩盞酒盅，待你二人話過三巡，我自會上來，聽得我問你，‘意下如何’？你若相中她，便可行插釵之禮，將這金釵插於小娘子冠髻，定不要忘了。”

陸公子說道，“大娘又談笑了。這書何止孔夫子之書，門類可多著呢。大娘你要聽，我便給你細細說來，不過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得完了。”

陸公子這副嚴厲的態度倒惹得何大娘樂了，“公子說的是。隻怕待會兒見了唐家小娘子，你這話又要往回收了。”

何大娘一出去，便當索地忙開了，四盞銀器酒杯置於正座，叫了幾個小二輪番地走動，把那糕、果子一一擺好。趁著間隙，大娘與陸公子拉起話來。“小公子可有鎮靜？”

何大娘說道，“你母親倒是嚴峻的，臨行前萬般叮囑我，定要辦好這事。“

陸少爺倒顯得氣定神閒，欣喜她道，“大娘莫急，還未到時候，怕是正在路上呢。”

何大娘俄然雙手一拍，好似驀地想起甚麼事情，“公子，你那鳳頭釵可有拿好？”

這句話說得何大娘、陸公子都感覺莫名其妙，明顯是店小二上錯了菜，如何到了王掌櫃嘴裡就變成了“好兆頭”？這“兆頭”是幸虧哪兒了？

何大娘也顧不上測度他的設法，自顧自地說道，“說來，公子這門婚事倒有兩個巧。一則，這小娘子姓唐，與你母親同姓，她父親與你母舅也曾有過來往，豪情甚好，算得你半個母舅了，若結成連理呀，便是親上加親了。二則，唐氏小娘子，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不但人長得姣美，才情更是了得，琴棋書畫樣樣通，才子才子，你倆倒是非常班配。你母親呀，思來想去畢竟感覺這門婚事能說成是最好不過了。”

何大娘畢竟不是本日之主，不能自作主張，便回身轉向身邊那位做得了主的陸少爺，問道“小公子，您看如何說？”

陸公子聽了也未回話，隻是微微一笑，持續喝著茶。何大娘忙完了手頭的事情，點了點擺著的一桌點心，“花生子・・・桂花糕・・・甜心棗，咦？這個・・・小二，這是如何回事，上來一下。”何大娘中氣實足，幾聲叫喊樓下的掌櫃、店小二聽得一清二楚。王掌櫃不知是何事，從速從繁忙的櫃檯上脫了身上去看看環境。

何大娘畢竟是拿人財帛，替人辦事，如何會真跟麵前的這位小財主過不去，便接了他的話說道，“孔夫子還管這麼多？”。

王掌櫃見他二人神情，又接著說道，“陸公子，何大娘，您二位聽我漸漸說。這多出的一盤自是有我店小二的不是，不過依我鄙意，這此中也有幾分天意啊。您說我們豐樂樓上高低下七七四十九桌，另四十八桌無此環境，獨獨您這桌多出一道菜，這不是天意啊，是甚麼？何大娘，您也曉得，有句話叫甚麼？・・・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