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娥挑唆生事端3[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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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爺再也看不下去這出鬨劇，當下厲聲說道，“好啦！好端端如何生出這些是來，甚麼尋死尋活的。我有說要退了這門婚事嗎！”

唐夫人見老爺竟不覺得然，雙眉緊蹙，連連點頭道，“老爺，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禹跡寺是甚麼處所？那邊的和尚品性如何？這些我們都一清二楚。你可記得當年趙祖開立大宋基業，不就被一個僻壤之地的和尚言中。”

唐琬緩緩放動手中的金釵，唐夫人從速上去，一把搶過抓在手中，就怕女兒再想不開。唐琬看著唐夫人，猛地投入她的懷中，大聲地哭了起來，好似要以淚為載體，將心中的委曲全數散去。唐夫人輕撫著唐琬的後背，緊緊貼著她的腦袋，道，“這是何必呢，這是何必呢。”

唐琬漸漸回過神來，一雙眼睛與唐夫人對視而望，眼神裡淨是迷惑，轉頭又瞥見被撿起放在桌上的鴛鴦枕，那但是本身為了陸公子一針一線縫製而成，上麵有她的淚，有她的血，有她的溫熱，這股餘溫還未散儘便聽得老爺與夫人的爭辯，心中不免更各式痛苦，道“娘，甚麼都纔剛開端，你如何就下定論了呢？那和尚的話我也聞聲，指不定是信口胡言罷了，你如何就等閒信賴了呢？”

唐琬看著躬身要求的二老，悲傷地說道，“娘，女兒自小便跟著您讀女論語，讀列女傳。女兒笨拙，老是貪玩，好多事理都冇記牢。但是有一句話，女兒始終牢服膺得，那就是娘您常常跟我說得，身為女子，定要從一而終，恪守婦道。女兒現在既已與陸家訂了親，戴上了這金釵，在旁人的眼中，便是一隻腳已經跨進陸家大門。現在再變卦，且不說會傷了陸唐兩家多年的交誼，此後，我另有甚麼顏麵活活著上，何談再另嫁彆人？”

唐老爺曉得夫人吃齋唸佛，又是一個婦道人家，對和尚所言之事天然堅信不疑，便又安慰道，“夫人，你想得太多了。一碼歸一碼，我們女兒的事如何可與趙祖立國之事比擬呢！”

唐琬無法地說道，“娘，你當真好胡塗啊！現在我和陸公子行了插釵之禮，婚約已定，怎可變卦。”

唐琬道，“這金釵我已戴了好幾日，府上那個不知，那個不曉。功德不出門，好事行千裡，娘是想我今後被人笑話嗎？”

唐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道，“六禮隻行一禮，此時悔婚，算不得大事。”

唐夫人嘲笑一聲道，“笑話？誰敢？現在下堂妻再嫁都不是甚麼奇怪事，悔婚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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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一聲詰責，問得唐老爺啞口無言。當年為考取功名，寒窗苦讀數十載，看的是筆墨，讀的倒是儒家道義，父子義、兄弟義，哪個不是重中之重，若其一不張，還如何配稱為儒生。唐老爺擺佈不定，實在回不上來，便對夫人說道，“夫人，你倒是如何啦？淨說些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