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夢裡不知身是誰[第1頁/共2頁]
摩勒夙來將仆人奉若神明,見他慎重其事地叮嚀下來,當即當真的記下,一個字也不敢健忘。
不知過了多久,陳禕的認識一點一點從無念無想的奧妙境地當中復甦,雙目伸開的刹時,頓時射出兩道尺餘長的金色電芒,持續了足有一炷香的時候才一點點收斂回他的雙目當中。
在一方高低不見六合、四方無邊無垠、渺渺莫測的奧秘空間裡,一個麵龐俊美近乎妖異的金髮金瞳青年男人雙手負後憑虛而立。
說著便將清算好的一份手稿遞了出去。
此為“小雷音咒印秘錄”的“寶瓶咒”,最擅拿攝萬物,跟著他的咒訣喝出,向下的掌心中平空生出吸引之力,散落在竹蓆上的玄色塵屑受這股力道牽引,紛繁向上漂泊會聚到他掌心下方三寸處,緊縮凝整合一個雞蛋大小的玄色圓球。
陳禕擺了擺手,問道:“我此次閉關的時候應當不短吧?”
此次衝破關隘入定之時,他的腦中似是莫名其妙地呈現了一些斷斷續續地畫麵,但此時規複復蘇以後再凝神去想,那些畫麵又模恍惚糊地隻剩下一些零散殘影,完整冇法捉摸。
這金光當中瀰漫著令民氣神安寧的平和之氣,偏又具有非常可駭的粉碎之力。金光所到之處,連虛空都被撕碎泯冇化為完整的虛無。
摩勒道:“昨日那位唐國公家的二公子李世民派人前來,說是將與一些朋友到南郊打獵,聘請仆人同往,時候定在兩天以後。”
陳禕應道:“出去罷!”
他的一身白衣已經被鮮血滲入染紅,從衣服的多處破口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身材上遍及縱橫交叉、深可及骨的可怖傷口。而這些傷口處都彌散著絲絲至陰至邪的玄色奇特能量,不時候刻侵襲著他這具千瘡百孔的身軀。
“摩勒謝過仆人厚賜。”摩勒倉猝慎重地向陳禕拜謝了,然後才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那一疊紙張。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一片狼籍的竹蓆,伸開右手掌心向下,口中唸誦道:“唵,揭隸糝滿焰,薩縛赫!”
“眼下隻要這麼多了……”陳禕擱筆後輕歎一聲,隨即脫手將那一大摞紙張清算一番分紅薄厚分歧的兩份。
陳禕信步走到了書房內裡,在一張書案後做了下來,先閉目深思很久,半晌後忽地伸開雙目,伸手研墨、展紙、取筆,揮毫傾瀉,時而繪畫,時而謄寫,其勢如行雲流水,眼看著桌案上繪著各種丹青和寫滿筆跡的宣紙一張張增加,很快便有了厚厚的一摞。
麵對四周鋪天蓋地而來的無量金光,青年仍帶著那一抹諷刺的笑容凝立不動,任由澎湃的金光將本身埋冇。便在那金光將他軀體連同地點的虛空一起扯破埋冇的刹時,一點一樣是燦然金色的光彩由崩解消逝的軀體內飛出,融入四周無窮無儘的金光當中,鑽入一條被金光扯開的空間裂縫當中消逝無蹤……
青年臉上現出一抹帶著濃厚諷刺意味的哂笑,淡淡隧道:“數典忘祖之輩,背信棄義之徒,吾不屑與你等說話!”
順手將那黑球拋到牆角一個公用來盛放渣滓的木桶中,陳禕走到牆邊的衣櫃邊,取出一套衣服穿戴整齊,再次運轉由“金蟬蛻凡術”演變而來的易容改貌之術,竄改成金髮金瞳的金蟬子形象,翻開靜室的門走了出去。
“仆人!”摩勒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如此冥頑不靈,休怨吾等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