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彆有天地[第1頁/共2頁]
因為具有宿世的經曆和眼力,陳禕能夠清楚地辯白出對方表示出來的哀思亡父與垂憐幼弟的感情竭誠非常,心中也湧起一陣似陌生又似熟諳名為“親情”的感情,眼睛竟不覺有些潮濕,定了放心神才禁止住墮淚的打動,出言欣喜道:“二哥不必如此自責。所謂病來如山倒,也是父親這一場病來勢太急,固然小弟已托人給二哥帶信,卻仍來不及讓二哥見父親最後一麵。”
見幼弟如此明理懂事,長捷心中非常欣喜,問道:“父親葬在那邊?為兄要前去拜祭一番。”
兩兄弟哭罷多時,各自收淚起家,長捷問道:“四弟,不知你對此後的餬口有何籌算?”
長捷這不經意的幾句話卻使陳禕看到了一個奧秘天下的一角,他主動忽視了二哥那非常顯得陳腐的“佛法為本”的觀點,詰問道:“二哥所說的修行者是甚麼人?‘三正四奇’又是甚麼?”
獻上祭品以後,長捷拜伏於父親墓前放聲痛哭。現在的這具身材裡雖是“蟬”的靈魂,但陳禕的十年人生影象一樣實在存在,望著麵前的墳塋,與父親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閃現於腦海當中,他不由自主地跟著長捷拜倒,淚水亦難以按捺地奪眶而出。
這時陳興已經籌辦了一些時饈祭品,用一個竹籃盛了,長捷將其提在手中。兩兄弟從家裡出來,結伴往村內行去。
長捷的真氣在陳禕體內循環一週,不但將他的怠倦一掃而空,更順帶著蒸****已被汗水滲入的衣服,倒是奇異非常。
陳禕思忖半晌,摸索問道:“二哥,小弟也想拜入淨土寺門下修行,不知你是否有門路?”
陳禕到室內換了一件衣服,披垂的頭髮卻未再如時下孩童般總角,隻用一根細繩隨便地束在腦後。
陳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固然本身不籌算再過宿世那拿錢收命的買賣,但就此窩在這小村莊裡一輩子專為陳家做那生孩子的活動,也毫不是他所希冀的人生。
若非擔當了這具身材的影象,陳禕實在難以信賴麵前的和尚是本身的一母同胞的兄長。
長捷眉頭微蹙:“現在我陳家持續後代捲菸的重擔全在四弟你的身上。若你隨愚兄入淨土寺修行,我陳家血脈難道就此斷絕?四弟還是安循分分地守著這份家業,等你稍長幾歲,愚兄自會安排你娶妻生子,為我陳家開枝散葉。削髮之事,今後提也休提!”
陳禕冇有再問下去,他本覺得本身已經身在一個別緻的天下,豈知這天下以外尚彆有六合,還存在一個更加奇異瑰麗的天下。
“二哥,你何時學了這一身武功?”陳禕重新打量著長捷,但怎都看不出他身上有那麼一絲半點的妙手氣勢。
陳禕笑道:“二哥不必擔憂小弟,我身材已冇有題目,隻是躺得太久手足生硬,正該多做活動。”
長捷忽地發覺身邊陳禕的呼吸變得粗重,轉頭看時,才發明他已經汗濕重衫,神采慘白。
“四弟,”見到陳禕大病後顯得非常蕉萃的模樣,長捷雖是削髮之人,卻畢竟冇有修行到四大皆空的境地,雙目當中隱現淚光,上前伸手重撫陳禕的肩頭,感喟道,“愚兄棄家修行,父親病時未能奉養湯藥,父親去後未能守靈儘哀,卻讓小小年紀的你來做這些事情。為子不孝,為兄不慈,實在是羞與你相見了。”
“是為兄忽視了,”長捷停下腳步,舉掌拍了拍本身的額頭,“四弟你站好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