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請罪(月票×300[第1頁/共2頁]
馮霽雯心下不解,跟著那大丫環出了廳門,不由體貼了一句:“傅恒夫人但是身材不適?”
且不說八阿哥之事,單是暗裡勸皇上退兵,雖說是為大局著想,可皇上一定肯聽,如此便是冒上了‘不忠不義’的罪惡的,且此次出兵乃朝廷的決策,與他程淵有何乾係?
她這幾夜頻頻發惡夢,除了最令人錯愕的第一晚不知是夢到了甚麼以外,這兩日她夢裡總會呈現和珅的身影。
程淵又道:“另有致齋,以一品文官之軀犯險,破了你我皆冇法廢除的困局,冒死將八阿哥挽救,可因關乎皇室莊嚴,明麵上卻連一句該有的恩賞也必定得不到,莫非他不平嗎?”
“那你的意義是?”
程淵與阿桂聞言忙向來人施禮。
“非勸不成。”程淵道:“皇上天子之驕,讓步之事,隻能是做臣子的來了。”
阿桂聽罷沉默很久。
卻不知,本日馮霽雯提出要去傅恒府,倒是抱了彆的的心機在的。
“拜見八阿哥。”
去上房?
“不成。”程淵點頭道:“六爺現在行動不便,這些兵又是你一手帶出來的,須得你留下來安定軍心才行。”
傅恒夫人也許有動靜。
可話到了嘴邊,俄然又想到了彆的。
“夫人統統安好,勞太太掛記了。”大丫環笑著答道。
程淵也知他脾氣固執,聞言是也不再多勸。
“太太如何又紮到手了?”秦嫫忙地過來檢察,見馮霽雯皺著眉心的模樣,繼而道:“太太本日瞧著心不在焉的,還是彆再繡了。”
“待致齋的環境穩定下來,我便回京向皇上請罪,勸其退兵。”
“太太可彆胡說。”秦嫫道:“奴婢看您這應是冇歇好的原因,聽小仙說,您這幾日連連地做惡夢,八成是被魘住了。剛好這幾日氣候也和緩,不如奴婢陪著太太去寺裡上柱香,拜一拜吧?”
馮霽雯被請入傅恒府內,同平常普通在前廳等待,可等了去傳話的丫環返來以後,卻未見傅恒夫人的身影。
八阿哥年青冇有分寸,更未曾打過仗,底子冇有經曆可談。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未能加以勸止,出瞭如許的差池,自是難辭其咎。
她想曉得些雲南那邊的景象。
“若說屈著,六爺抱病在身,日日飽受煎熬,卻哪怕隻剩最後一口氣也難以埋頭回京養治,本是國之棟梁般的人物,落到有病不得治的地步,說出去怕是冇人會信,莫非他不平嗎?你又何錯之有,日日在這營中熬著日子,仗不得打,和字又講不得,你不平嗎?”
馮霽雯聽罷點了點頭。
端看背影,不但不是下人丫環,且看有些眼熟。
“……”
“嘶——”
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傅恒夫人如何俄然讓人帶她去內院說話了?
“話雖如此,卻實在是太屈著你了……”
這類不解一向持續到她被請進傅恒夫人所居的“敬堂院”中。
“另有六爺病重之事,以及現在我軍的耗損、緬甸的政局。”程淵望著營帳外,道:“大要雖是得勝,可此戰決不能再打下去了……那日致齋暗裡便與我提及過,緬甸分歧於蒙古,即便打下來了,也隻是外藩屬國,如琉球一樣,不能設流官征服常駐統領,難以法統歸一。而眼下我軍狀況如此,速戰速勝是絕無能夠的,換而言之,眼下天時天時人和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