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情非得已[第4頁/共4頁]

如果疇前，唐瑾必然湊疇昔親一下她的鼻尖，問她“那裡又讓尉遲蜜斯惱了？”可現下他卻不敢，他若這麼做了，尉遲曉更是要惱了。唐瑾在她麵前俯身，“我記得之前你最愛白蓮，又喜賞荷賦詩。”

軒轅舒當真不明白，“你來做人質的？”

莫愁湖畔多植蓮花，一眼望去，田田的葉子如綠色的舞裙襯出嫋娜的蓮花。輕風過處，縷縷暗香。一隻畫舫在蓮葉中穿行，從湖邊盪到湖心。

紫金白玉冠配鵝黃色的蟠龍袞服，手握一把紫檀有鳳來儀摺扇，腰間圍獸頭紫雲玉寬帶，墜一枚透雕雙螭白玉佩，腳踩鑲金祥雲錦靴。如此斑斕華服，見了兌君，他微屈見禮，隻一句，“應天城內可有小王偏居之處？”

文瓏不急著出來，在門口站住。秋月本是在大門迎了公子返來，見公子不動便明白情意，明顯是怕驚了兩個小女人。但總也不好讓公子在這兒久站，秋月上前半步，說道：“秦女人也在這兒呢，公子這兩日還問起女人。”

“你若不肯……”唐瑾緊握了一下她的手，下了極大的決計才依依不捨的緩緩鬆開，“我也不強你。此次和親之事，我會想體例打消……”他撐著船舷站起，身子虛晃了幾下。蒼梧覺得王爺會隨時倒下，就要上去攙扶。任誰都能看出唐瑾端倪間極重的痛色，蒼梧跟從王爺多年，深知就算一劍殺了泉亭王，都不會晤他透暴露如許疼痛的色彩。

“是，我說過，需求護你此生無憂。現在你還情願讓我兌現嗎？”

她對著湖麵不言不語，也不去拭淚。唐瑾隻從那一個字裡，就聽出她的哭聲。

言節派出去的人還冇有返來，京中就收到了動靜——持文書回巽國的使節在半路被殺。屍身已經找見，就在距京五百裡的荒漠。

飛絮不懂這些，隻道：“這兒正衝著門，公子不是要吹風嗎？”

文瓏又與她關照了幾句，讓秋月去幫她籌辦做掌櫃要用的東西。

“感謝，我很喜好。”她抬開端來笑說，那笑容疏離有禮，已不複方才的清澈。

唐瑾心口一緊，輕喚：“卿卿。”

唐瑾就著船舷坐下，衣襬輕拂，風韻綽約。他道：“卿卿，我給你唱一段黃梅戲可好？”

“……是。”

“是！”

尉遲曉仍舊不語，隻是頰上多了一層淺粉。

“確切如此，”言節道，“我這就讓人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