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陰陽兩隔[第1頁/共4頁]
文瓏向她問道:“依水家中可在金陵?”
中間服侍的秋月從見到周沁第一眼就已經明白,她一邊向前推了椅子,按著周沁坐下,一邊笑道:“周主簿還是坐吧,今後時候長了就曉得了,我家公子最隨和不過,周女人也彆多禮了。”秋月又福了福,“容奴婢僭越,叫您一聲周女人。”
周沁漸漸的坐下,像是怕驚了鳥兒一樣。文瓏笑了一笑,讓她接著念。秋月在一旁奉茶,侍立無言。
周沁念過一本,文瓏便說了批閱的迴文,周沁拿筆寫上,再蓋上禦史大夫的銀印。饒是如此,文瓏說了5、六本後,也感覺累了,便讓周沁臨時放下,講講剋日禦史台的瑣事。
——文瓏往雲燕送親後,離國派了使者來往措置締盟後的一些瑣事,這本也是平常,軒轅舒也命了新任的太常聯絡。未知那日言菲從敝邑回京,在街上正遇見離國來的使者、呼延遵頊的表弟叱乾鐵木,許是阿誰叱乾鐵木喝多了酒,就對言菲言語魯莽。言菲的氣性豈能任人調戲,當街便起了牴觸。幸虧當日京兆尹及時趕來分化了事由,倒也無事。誰知那來使心存記恨,隔兩日想儘體例拐了言菲,下藥□□。言菲醒來不哭不鬨,還與離使表白情願嫁入離國,請他隔日上門提親。叱乾鐵木先是狐疑,後又想她失了身子,嫁給他也是天然,又見言菲美豔動聽,色心複興,便承諾了提親一事,又命人好好送長寧郡主回府。言菲回府梳洗一新,便又出了門。因她平日單獨來往慣了,家中竟也無人起疑。誰知她是回家取了軟劍,再去找那叱乾鐵木。言菲到了使者的館驛,隻說方纔落了東西,又與那叱乾鐵木笑語盈盈,倒是在談笑間抽劍一劍刺去,又斬殺同來的仆人數人,而後飲劍自戕。
文瓏道:“不在這兩日,讓她熟諳一下再說。”
一名女子徐步出去,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平常小吏的粗布打扮,柳眉杏眸,很有幾分姿色,隻是氣韻實在平常,倒不惹人諦視。若要硬論氣質,倒很有些讀書多年的老儒生的呆模樣。
“臣若冇有記錯,本年她當恰是十七芳齡。”
周沁倒冇重視到他話鋒一轉,隻是誠懇答道:“下官家在分水。”
“能封住的動靜,我已經儘量封住了,離國那邊臨時能夠穩住,陛下已經開端調兵往柘城了。”吾思道,“明天來是本來禦史台的主簿得了陛下的賞識,陛下想遣他為侍禦史。禦史台內的升任按理說是要由你過問的,不屬於陛下能指導的範圍。按律陛下這也算是越權,以是讓我來問過你。”
“是。”
文瓏明白,說道:“於我也都冇有甚麼所謂了,如何都好。先讓她在禦史台留一陣再說。”
亂中冇有人重視到阿誰十六七歲的小吏,她縮在牆角像是被嚇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文瓏連續昏倒四日,軒轅舒心中焦心,又冇法可想。吾思亦與文瓏有舊,見此情此景,向軒轅舒進言:“移花接木,不知可否?”
“也好。”文瓏又對周沁說道,“你便好幸虧禦史台做事吧,我剋日不能理事,想必前任主簿已與你交代過了。”他咳了一陣又說:“你趁這段時候清算典冊,熟諳一下也好。”
軒轅舒麵前一亮,問道:“芳齡多少?”
吾思道:“是有一人。前年曾有一女進士,麵貌極肖子芳。臣見她過分肖像,不肯徒肇事端,便讓她歸去守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