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塵往事[第4頁/共5頁]

唐瑾還未及答覆，就被言菲打斷，問道：“你們剛纔那支蓮花是如何做到的？”

過了冬衣節的金陵已經轉涼，柔嫩的氛圍中多了濕冷的寒意，文瓏攏了攏墨狐皮衣領向禦史台走去。金陵城的皇宮名為應天城，分表裡兩重，內裡是後宮嬪妃的宮室，外城則是承乾殿、禦書房及各個衙門。文瓏每日來往，本是很熟諳了，明天因著氣候不好，議事以後軒轅舒硬是讓人送他回禦史台。帶路的小內監哈著腰走在前麵，邊走邊說：“大人重視腳下，明天剛下了雨，今兒天又冷，地上可有點滑呢。”

“大汗賢明。”應對者的聲音冰冷，與北地的寒山烈雪恰好相稱。在燈台的照顧下，一舉一動都冇法閃躲。

“好嘛！”言菲嬌嗔，“誰讓你說這個了，我是讓你看那！”

言菲得了花又得了詩非常歡暢，在這邊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走。臨去時，文瓏見唐瑾在尉遲曉耳邊說了句甚麼，隻見尉遲曉佯嗔一句，斥他“胡言”，儘顯小女兒的嬌羞。

文瓏笑道：“你如何曉得我運籌帷幄？”

“公子，夜裡涼，您還是進屋吧。”秋月抱著的大氅與她不相襯的厚重，全然粉飾住她的半身。

—————————————————————————————

衡量利弊，保全生力，挑選最優答案，纔是將帥該做的事情，而非後代私交。盧江能給出的答案僅僅是一句乾澀的“我曉得了”。

“那你呢？”盧江快語。

秋月瞅了瞅幾個小丫環，問道：“本日秋月聽公子話裡的意義……尉遲大人會做我們府上的夫人嗎？”

文瓏暗歎他箭術精美，言菲隻盯著尉遲曉手裡的蓮花看個不住。尉遲曉看了一眼唐瑾，獲得答應以後將白蓮遞出，“郡主如果不嫌棄，這朵蓮花便贈與郡主。”

“但願。”文瓏輕歎，“如果我還能上陣就好了。”

文瓏又道：“切莫說是我托您的，郡主剋日……”

但是，會如許對她說的人已經不在了，而她也不再是當年阿誰嬌俏純真的少女。此時現在，作為兌國的太常，即便她手無縛雞之力，也要拚儘儘力保護家國。

文瓏笑言：“對秋月而言天然如此，到時我必然給秋月找個好人家。”

“問吧。”文瓏平舉雙臂讓她們把月白的綢緞寢衣穿上。

昏黃的月色從濕涼的薄霧後透出一抹光輝，如同被層層水濕的薄紗包裹，不肯暴露實在的麵龐。文瓏單手扶欄，單獨站在廊下，眼眸微垂，目光落在雕欄邊的桂樹上，厚重的皮草由他苗條的身形挑起，在廊燈下晃出一抹外相的光彩。

太陽在二人的對話中完整冇入了地平線，北地的冬夜隻餘北風響徹，冰冷得穿過大街冷巷，收回令人膽怯的吼怒聲。

文瓏驚奇，卻轉眼便粉飾好，笑言：“鄙人文瓏，文璵霖。好巧，中間竟與巽國泉亭王同名。”

“謹遵大汗之命。”

—————————————————————————————

彼時，從禦書房中走出來的文瓏顯得憂心忡忡。事情已經在安排了，言節馬上便要解纜，不曉得能不能趕得上。即便已經預感到，文瓏也冇有實足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