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素[第2頁/共2頁]

“夫人，”春柳咬緊著牙，本來白淨的麵龐漲得通紅，“姑太太去得實在冤枉，那高邑縣主隻怕……隻怕腹中已有了姑爺的骨肉！”

“啪！”

王氏回過神，又焦急地起家去床邊檢察了一眼蕭懷素，隻見她轉了個身朝裡睡著，卻並冇有因為這一聲響動而驚醒過來，遂放下了心來。

“夫人！”

王氏腳下踩著小靴，一起帶著夏荷悄無聲氣地來到了東院，暮秋的夜涼得早，東院裡早已經歇了燈火，看起來清冷一片，唯有蕭懷素住著的小跨院裡模糊透出一點橙色的微光。

“夫人，細心您的手……”

王氏讓夏荷端了杯溫水來讓蕭懷素漱了口，又看著她掩進了被窩裡，這才緩緩舒了口氣。

但蕭懷素的心智畢竟不是孩子，誰對她至心實意，誰對她虛情冒充她還分得清，這個高邑縣主一靠近她就本能地有些架空。

如果她們冇到，隻怕高邑縣主現在還住在東院呢！

蕭懷素乖乖地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掩住了眸中一閃而逝的光芒，藏在錦被下的小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心中各種滋味雜陳。

蕭家人是備了配房待客，但杜老夫人放心不下本身的小外孫女，倆人這才就近安息，輪番著照顧蕭懷素。

蕭懷素一邊小口小口地吃著藥，一邊細細留意聽著王氏與杜老夫人的對話。

春柳驚叫著捂了唇，連夏荷都撩了簾子一探究竟。

揮手止住了丫環的通報，王氏調劑好了情感，抬腳跨進了房門，轉過一扇雞翅木底座的魚戲蓮葉屏風後，不無不測埠見到杜老夫人正坐在紫檀木拔步床邊，一口一口地喂著蕭懷素吃藥。

“但是探聽到了些甚麼？”

二房是庶出，成了親便搬了出去過本身的小日子。

春柳見了禮後，王氏招了她到跟前來，夏荷則退了幾步守在了簾外，留意著外間的動靜。

這到底還要不要臉？！

傳聞她的母親杜伯姝因病過世，而她在守靈時不謹慎淋了雨染了風寒乃至臥病在床，斷斷續續拖了好些光陰，麵前的杜老夫人是她的外祖母，王氏則是大舅母，都是她的親人。

杜伯姝不過才歸天了二十幾天，杜老太爺父子幾個要摒擋完朝中的事件方纔氣趕得過來，她與婆婆便先到了蕭家。

夏荷扶了王氏坐到一旁的軟榻上，又取了兩個彈墨引枕墊在她身後，由著她在榻上閉目小憩。

王氏撫了撫胸口，鬆了口氣，“懷素怕是睡得沉，幸虧冇吵著她！”又揮手讓夏荷退了出去，麵色沉沉地看向春柳，“到底是如何回事，把你探聽到的事情一一給我說來。”

王氏站在廊下目光四掃，不由冷冷一哼。

隻是杜家人與蕭家人對她的態度，一比較就曉得誰對她更好。

對於過世的杜伯姝，她冇有那麼深切的哀思，不過三歲的小娃兒懂甚麼，大人們也不會在乎太多，再說她又在病中，便更冇有人對她多加苛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