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扶羅韓的報複[第1頁/共3頁]
同一片銀色月光下,幷州牧呂布與徐庶在平城外的白登山丘頂上,吃著烤全羊,喝著美酒,飲著滾燙的菜蔬湯,暢聊天下局勢,人生抱負。
潘縣亦位於治水河邊,溯流而上,便是代郡的桑乾城,也就是扶羅韓的駐牧地地點,隻是兩城之間,治水流經的,乃是連綴群山,足足有近百裡。
泄歸泥派來的信使,好不輕易比及扶羅韓回營,眼巴巴地想要出來稟報,卻被扶羅韓的親衛生硬地擋在營帳外,來由麼,很簡樸,大帥酣醉,睡著了。
盧植本來見羅韓麵相粗暴,覺得他必是莽莽武夫一個,未曾想幾天的工夫下來,發明扶羅韓言辭之間,非常高雅,就連大漢官話,也說得中規中矩,可見他小的時候,就曾在這方麵下過一番苦工夫。
他兵出雁門關,冇幾天的工夫,就一戰大敗步度根,鼎定雁門北地和定襄郡的歸屬,這個動靜,彆說幽州牧盧植,就是扶羅韓,一時也冇有得悉。
“七千對七千,他如何會敗得這麼快!”
盧植長吸一口氣,回過神來,邊邁開大步,邊喝問道:“大司馬安在?”
扶羅韓這個時候,非常有些意氣風發,在筵席上,幾次舉杯,邀大漢大司馬劉虞,另有幽州牧盧植共飲。
信使聽扶羅韓還冇弄清全部軍情,隻得再硬著頭皮,稟道:“大,大帥,步,步度根,已,已戰死!”
潘縣城內,本來駐有步兵兩千,可為取信於扶羅韓,劉虞和盧植將駐兵調了大半前去下洛城,現在城內隻要五百步兵,而扶羅韓所率親衛馬隊,就足足有三百,城外駐有兩百,帶入城內的,隻要一百。
扶羅韓此時已喝過水,睡意重又湧上頭來,聽信使這麼一說,頓時一個激靈,可架不住睡意,等半響後俄然驚醒,瞅見信使仍在那邊不吭聲,傻等著,不由破口痛罵:“混蛋,有告急軍情,還不從速稟報!”
要不是扶羅韓的親衛得知他是少帥泄歸泥所派,僅憑現在他這般行動,就能將他扭住砍殺,現在,就隻能由得他去了。
因弟步度根之死,大帥扶羅韓決意血洗潘縣,殺光漢人,為弟步度根報仇!
扶羅韓驀地低頭,死死地盯著帳中的信使,雙眼如欲噴火,咬牙切齒地詰問道:“你說甚麼?!”
他強忍著疲累,出帳拽住一人,大聲問了句,獲得的答覆,讓他因疲累而有些癡鈍的大腦,驀地間就如注入了雞血一樣,嗷嗷叫著,衝到馬廄,找到一匹駿馬,也不顧連馬鞍都冇有,直接就這麼翻身上馬,會聚到沸騰的鐵騎大水當中。
“城中一片混亂,不知大司馬當今在那邊!”
大漢大司馬劉虞,此前就是幽州牧,他對待塞外諸族的一貫主張,就是懷柔為主,先前張純勾搭烏桓丘力居背叛時,就是他力主不動兵器,而是勸說丘力居歸順,並交出張純。
信使忙將方纔的話重述一遍,這個時候,扶羅韓終究聽明白了,醉意儘去,睡意全消,大張著嘴巴,喃喃自語半響,才帶著苦澀問道:“呂布,多少軍馬?”
一夜痛飲,賓主儘歡,不但是劉虞醉意熏熏,就是盧植,也是醉意昏黃,扶羅韓固然是海量,喝得比兩人加起來都多,已是連走路都不穩,全賴親兵攙扶,纔不至於一屁股坐倒在地,當場出醜。
還是扶羅韓的親衛統領體味他的個姓,忙上前一步,扶住身軀搖搖擺晃的扶羅韓,低聲稟道:“大帥,步度根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