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大戰孫堅.孫堅的攻勢[第2頁/共3頁]

次曰一早，三萬雄師自魯陽城門魚貫而出，繞過一道山坳，傾瀉到一馬平地的汝水河穀處，如同一股灰褐色的大水，逆汝水而上。

呂布站在城門樓上，手扶箭垛，看向火線。

呂布步出車騎將軍府時，暗自對勁，甚是暢快，內心暗討：“孫堅，哪怕你端的是江東猛虎，這趟你不死也要成殘貓了！”

想到這裡，孫堅自發撥出的鼻息中，都帶著難以描述的熾熱。

李肅的問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並非是在非難呂布，反而是在擁戴。

這個來由很強大，也很在理，世人俱都深思，半晌以後，李傕與郭汜對望一眼，點頭應道：“嗯，奉先此言甚是，既如此，我搶先儘起各部精銳，出伊闕關，主動反擊，哪怕孫堅是頭能吃人的老虎，我也要把他打成一隻殘貓！”

這讓孫堅非常的氣憤，可他的肝火找不到宣泄，莫非他能去指責駕崩的聖上嗎？能去指責登上帝位的天子嗎？

可他在孫堅帳下，就是被世人直呼為老將，這本來是句美意的打趣話，跟著孫堅也如此稱呼，就垂垂成了對黃蓋的尊稱。

身後的城牆下，一陣短促的腳步聲響起，往城牆上奔來，無需轉頭，孫堅腦海中主動勾畫出來者的形象，恰是帳下老將黃蓋。

“哦？！”

夜空中，一輪明月如缺了一角的圓盤，揮灑著無窮無儘的光彩，四周星鬥儘數落空了本來的輝光，隻在圓月核心，星鬥才垂垂閃現，直至重又燦爛。

這麼一番疾奔，黃蓋連大氣都不喘一個，直接持續稟道：“前鋒儘是騎卒，大旗上彆離寫著“呂”和“馬”。”

“使君，洛陽遣出的雄師前鋒已抵梁縣。”

孫堅微微動容，令他驚奇的，並不是李傕的雄師已至，而是洛陽的反應比他料想中的要快上很多。

夜色已深，雄師安設下來，梁縣城裡才從喧鬨中安寧下來，雖已是仲春仲春，東風裡帶著些微的春意，卻仍舊清冷得很，呂布身後跟著宋憲和侯成，以及數名親兵，在虎帳裡四周巡查一圈，仍無睡意，乾脆信步走上馬道，登上城牆。

所幸他的臉龐，表示了他並非是垂老邁者，固然因為長年在外艸勞，烏黑中帶著粗糲，但一看就曉得仍舊充滿著生機，而不是如白叟那般鬆馳暗淡。

不過呂布卻深知，就在群山劈麵，占有在魯陽的孫堅，纔是真正的巨獸。

呂布目光自世人臉上掃過，坦白答道：“來由有二。其一，袁術倒還罷了，孫堅勇摯剛毅，為人狠辣，身為長沙太守，卻敢悍然越界發兵，此番率軍前來，逼死荊州牧王睿，殺南陽太守張谘，足可見其狠辣；其二，關東叛軍，多為新近招募新兵，燈號混亂，實乃烏合之眾，可孫堅麾下分歧，俱是驕兵悍卒。故而四路叛軍中，布覺得，就數孫堅此路對洛陽威脅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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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此次才低低驚呼一聲，連絡前鋒雄師儘是騎卒這句，他刹時即判定出，來的是幷州呂布和西涼馬騰麾下的精騎。

黃蓋的年紀比孫堅還要大上幾歲，已到不惑之年，可更獨特的，則是他的滿頭白髮，竟然就連滿頜的怒張濃須，也儘為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