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路遇故人[第1頁/共2頁]

她呆呆的定住，不曉得該承諾還是放棄。

歌聲引來路旁世人的調笑，他們眼中都是輕視。

“給我唱首歌，越大聲越好，讓這四周的人都聞聲。”

他點頭，隨後消逝在視野中。

林白啊了一聲，回道：“你的傷……”

她瞪大眼睛，嚥下最後一口包子，大駭爬著退後幾步，食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我。“你，你是，柳素錦？”

“柳素錦！你少小人得誌，我茗香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能把我如何樣！就算你要殺了我，你也是柳家的喪家犬，害死你孃的凶手。”她猖獗的一笑，聲音淒凜。

“好啊。”我笑了笑，“不過我有個要求。”

“部屬奉藍芷女人之命，特來庇護少閣主。”

走進一個冷巷子，四周沉寂，唯有北風呼呼在耳邊刮過。

“出來吧。”隨便的喊了一聲。屋簷上跳下一小我，玄色勁裝，眉眼莊嚴。他恭敬的抱拳，說了聲少閣主。“從甚麼時候就跟蹤我了？”

“你，你想乾甚麼？”她防備的撿起一塊石頭，舉在胸前。

唇邊的笑意更甚，我從紙袋子裡取出一個包子，舉在她麵前，她剛要伸手接過，我鬆開手，包子落在地上，沾滿灰塵。“哎呀……真對不住，冇拿穩，不過拍拍灰應當還能吃。”

在車伕奉告我柳家家破人亡的動靜後，我曾讓暗夜閣探聽過他們的下落，傳聞大姨娘分了大半產業，加上獨一的女兒柳舒心慘死宮中因而帶著財帛再醮給一個農夫，不過柳家早就被抄家了，所謂的財產隻是些柳老爺的私房錢。三姨娘一無所出，前不久病死於怡春樓。二姨娘和她的庶子遠去東黎，如何會在帝都見到如此落魄的她。

二姨娘是柳老爺在窯子裡買來的女人，隻會唱些豔曲，不堪入耳，不過那些年，她全憑著這些小曲兒博得寵嬖。不曉得這麼多年疇昔了，她有冇有長進。

街頭小販們把攤子拾掇起來，一會就空無火食了。

林白見不能勸止，變叮囑了幾句，駕車分開了。

我微微掀簾，餘光瞥見門路中心躺著一個乞丐，看模樣是個婦女。我扶了扶林白，向他點頭，表示不要再究查了。

“感覺很委曲？”我蹲下直視她。“可惜，這比起我所接受的，實在是不值一提。”

我的聲音短促，林白嚇了一跳，倉猝勒住韁繩。

我哦了一聲，回身要走，一條腿卻被她死死拖住。“美意人給點吃的吧，求你了。”

她哀哀哭道：“阿誰殺千刀的把錢都拿去賭，欠了錢被抓進獄中，我那裡另有錢贖他出來呢。”

我到中間的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但並不給她。

這個場景似曾瞭解，四年前，她們嫁禍孃親通姦，我就跪在她麵前苦苦要求她，為孃親辯白，她卻說我們是一樣的狐媚賤婢，把我們關起來三天滴水未進。還好當時正值雨季，我和孃親為了活命每天都喝著地上流出去的汙水，天不讓我死，就是讓我比及這一天看她落魄至此。

林白揚鞭繞道，在她身側路過的一刹，我腦筋裡轟然炸了一下，久久不得回神。“停！”

“我冇死，是不是很絕望啊。”街頭火食希少，大雪飄蕩，除了酷寒就是酷寒。

“庇護？是監督吧。以我的技藝，還需求你庇護？”微微蹙眉，隻感覺藍芷越來越有要架空我權力的勢頭了。“算了，我不究查你，看到剛纔阿誰乞丐了嗎？給我監督著，彆讓她逃出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