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哪門子的小姐[第1頁/共2頁]
君天瀾接過,瞟了她一眼:“你感覺,本座罪孽深重?”
這麼想著,表情大好,便將那菩提手串遞給他:“送給你。大師開過光的,說是能減輕人的罪孽。”
沈妙言悄悄看著他們兩人,攥緊了裙襬,像是喝了一瓶醋,心底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泡來。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若論史上程度最高的詩詞,還是蘇軾的《水調歌頭》。那一句‘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真真是千古絕唱。”
白玨兒將水盆放到架子上,拿來潔淨的毛巾遞給他,狀似漫不經心腸開口:“大人府中的侍婢,忒冇端方了些。如果放到我身邊,定然會把她調教得服服帖帖。”
君天瀾還是不解她為何活力,卻不由自主地解釋:“白玨兒到府上作客,不會待太長時候。本日她到書房,本是就教題目,見本座正臨字,便順手研了磨。”
莫非非要嚷嚷著嫁給你,你才明白人家是喜好你嗎?!
白玨兒怔了怔,隻得行過禮,退了下去。
她見沈妙言穿戴淺顯,想著她約莫隻是服侍國師大人的侍婢。
君天瀾的手擱在半空中,冷峻的臉呈現了一絲裂縫。
沈妙言懶得理他,活力地掉頭往東隔間而去。
而她明顯叮嚀下去,不準人出去打攪,那些看門的丫環,竟然將她放出去了!
白玨兒垂下眉眼,慢條斯理地品了口茶,右眼角下的淚痣,為她平增了幾分慵懶和媚態。
等回到本身的配房,她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沈妙談笑得眉眼彎彎,美滿是冇心冇肺的模樣。
書房中是熟諳的龍涎香,安溫馨靜的。
“說。”白玨兒坐到桌邊,伸手倒了杯茶。
沈妙言趴在小床上,正把玩著那串開過光的菩提手串,眼角餘光瞥見君天瀾出去,又哼了一聲。
晚膳的時候,桌上便多了白玨兒。
白玨兒神采凝重,“本來之前做過國公府的蜜斯,難怪那般心高氣傲……”
他的身邊,白玨兒身著月藍色襦裙,內裡罩一件粉珊瑚色的褙子,背後繡了繁複精美的蓮花。雲鬢矗立,脖頸苗條纖細,耳垂下墜著兩粒潔白的明珠。
君天瀾對她老是冇有束手無策,便不再跟她多話,起家出了東隔間。
“蜜斯可還記得之前的沈國公府案?”
君天瀾沉默地站了半晌,最後還是主動去了東隔間。
阿彩迷惑地望著自家蜜斯,不知她要做甚麼。
她的話透著酸氣,比那未熟的青澀草莓還要酸。
馬車在國師府門前停下,沈妙言扶著素問的部下了車,昂首望了眼嚴肅的匾額,想著阿誰嬌嬌弱弱的白玨兒,便擺足了仆人家的氣勢,抬步走下台階。
就讓他笨死好了,如此一來,白玨兒即是白忙活一場。
再者,當初這丫頭毀了她悉心縫製的荷包,這仇她還未忘,此時天然非常憤恨沈妙言。
白玨兒趕緊端來水盆,聲音和順:“大人。”
“在承恩寺,玩得可高興?”他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摸她的頭,卻被她避開來。
君天瀾垂眸擦手,“她不是侍婢。”
一起穿過抄手遊廊,進了衡蕪院,守在屋簷下的侍女挑開布簾,她揣著從承恩寺求來的菩提手串,徑直進了君天瀾的書房。
說著,喝了口茶,卻又不屑起來:“可現在,不過是個罪臣之女,比平常百姓都要輕賤的東西,她怎敢騎到本蜜斯頭上?!”
沈妙言猛地坐起家,對上他淡然自如的神采,很想問他一句你是不是傻,人家勾引的意義那樣較著,怎的在你眼中,就隻是順手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