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六章 這人間，太精彩[第4頁/共5頁]

張太後張著小嘴呆呆聳峙，雙目中淚水滾滾，俄然間，她尖聲叫道：“早間皇上還好好的，宋楠，你突入皇上寢殿以後皇上駕崩了，說，你對皇上做了甚麼？各位大人，還不命人拿下他拷問，莫非要哀家親身脫手不成。”

“拿來……讓朕過目。”正德含混不清的道。

宋楠嘲笑道：“公然如此，這個滔天大罪落到我宋楠身上，我怕是滿門抄斬之禍不成製止了，我就曉得你們會這麼做，你們這些人，我算是看破了你們。皇上殯天前後，皇上身邊可不止我一人，這位柳宮人一向在旁服侍，你們倒是問問她，皇上是如何殯天的。”

宋楠握著正德的手，含淚呼喊道：“皇上，皇上。”

正德微微點頭道：“說的有理，朕也考慮到這一節，既然你無貳言，那麼人選便定下了，朕也了了這樁大事，你們此後要好好幫手他，讓他做個好天子，莫要……莫要像朕普通。”

宋楠忙將遺詔展於正德麵前，正德狼藉的目光在遺詔上遊移了一遍，歎了口氣道：“拿筆來。”

“這賊子，須得千刀萬剮，竟然敢暗害皇上。”

正德捂著嘴巴咳嗽數聲，擦去嘴角的血跡後喘氣道：“朕另有第三件事，朕曉得你和皇姐之間藕斷絲連，朕身後，皇姐……孤苦一身，此後的光陰必將煎熬。皇姐本年已經二十三了，早已……過了嫁人的年紀，再說和你之間的事情也讓她申明受損，此事你……負有……大任務。”

……

“老臣覺得，宋大人之事臨時放下，皇上既已殯天，眼下很多大事要辦，皇上的大喪之事要從速籌辦，彆的最首要的一件事便是皇上之前關於繼位人選的遺詔需求立即公佈。國不成一日無君，新皇人選公佈以後，臣等要馬上去驅逐新皇入京；事情多如牛毛，須得遵循輕重緩急而行。臣請太後準予老臣現在當即宣佈遺詔。”

宋楠來到養心殿前的台階上，站定身子，居高臨下朝殿外密密麻麻的百官和虎視眈眈的兵士們掃視一眼，統統人都看到了他眼中的寒意，那就像是一柄冷冽的尖刀在統統人的臉上割了一刀，讓人膽怯心悸。

群臣呼啦啦的跪倒一片，個個低頭聆聽。猛聽的宋楠大笑之聲響起，響徹全場，驚得張太後和群臣均既迷惑又氣憤。楊廷和怒道：“鎮國公，宣讀皇上遺詔之時，你不跪倒聽旨，卻狂笑失態，豈有此理！還不跪下聽詔。。”

小宮女噗通跪倒在隧道：“太後，奴婢若敢坦白甚麼的話，太後將奴婢千刀萬剮了。”

楊廷和點頭稱諾，當下毫不怠慢，從侍從書吏手中取出殿上尚未宣讀的遺詔來，大聲喝道：“皇上遺詔。”

場上一片沉寂，小宮女的話固然簡樸，但世人已經能夠腦補出皇上臨終之前的景象，見到宋楠，說了些話，或許交代了些後事以後便安然離世，這麼看來，皇上倒像是專門等宋楠返來普通，見到宋楠以後便放心的放手人寰了。

“柳玉兒，景象就是這些？你如果決計坦白甚麼細節，哀家可饒不了你。”張太後冷聲道。

“拉開窗簾，讓朕……瞧瞧外邊的……日頭。”

楊廷和略有些難堪，終究怒道：“宋楠，你身為朝廷重臣，行事不顧體統，挾持人質硬闖養心殿，這已經是彌天大罪，若你不知收斂，結果如何你心中自知。勸你還是出來發言，你是朝廷大功之臣，太後必會念及你的功績不會加以嚴懲；但若你一意孤行，趁著皇上病體危重再有挾持皇上之念，那可當真是罪無可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