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真言難吐[第1頁/共3頁]
徐輝祖把朱高熾三兄弟帶到住處,淡淡地說道。
徐增壽轟了送出來的大外甥歸去,走到玉輪門下時,恰好到夏潯守在那兒,便愣住腳步,向夏潯當真地叮囑道。當初夏潯與楊家那一場官司,把皇太孫的教員黃子澄也牽涉出去,徐增壽當時是幫了夏潯大忙的,過後夏潯也具了拜貼、禮品,登山王府謝過。因著這層乾係,徐增壽冇把夏潯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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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增壽喃喃隧道:“小妹長大了,懂事了……”
徐增壽點了點頭,藉著酒意,說了幾句有所指的話出來:“我曉得,如果有些人想對我這三個外甥倒黴,你想管也是管不了,儘你之力吧,實在有甚麼難堪的事,你又不好作為的,但願你跟我說一聲,他們是我的親外甥,如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點甚麼差池,我這輩子可冇臉見我大姐了。”
但是現在見到徐增壽不避懷疑,一聽外甥來了,興沖沖就從五軍都督府趕返來的模樣,夏潯內心也感覺和緩,這世上的人,畢竟不是個個唯利是圖的。
朱高熾感激隧道:“楊大人高恩厚德,燕王府冇齒不忘。不過……”
徐增壽一呆,罷休道:“這麼說,她現在在大姐家裡了?”
徐增壽唏噓半晌,忽地又一瞪眼,抓緊夏潯肩頭罵道:“你他孃的回金陵都多少天了,如何直到現在才說?”
夏潯心一熱,欠身道:“是,卑職曉得了。卑職……另有一件事,要稟報多數督曉得。”
朱高燧忍不住一聲吼怒:“他孃的,我們到金陵,是做犯人來了麼,出出入入都得你們監督著?”
徐增壽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喜極失色隧道:“你說甚麼?你見過我的小妹子了?她在那裡,統統都好麼?”
朱高煦忿忿隧道:“罷了!也就你受得他這般窩囊氣。”
朱高熾脾氣仁厚,曉得孃舅的難堪之處,見他態度極其冷酷,心下卻也不惱,隻是欠了欠身,恭聲道:“高熾兄弟,滋擾母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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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輝祖嗯了一聲,飄然走人了。
這裡風景娟秀,花木疏朗,亭台高雅,兩層的樓閣前又有一池春水,水遊魚沉浮,倒是一個好去處。隻是徐輝祖的神采有點冷,三個外甥來了,自家親戚遠道來訪,並且還是多年未見的親戚,本是一樁喪事,何如現在燕王府實在是個沾不得的人家,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徐輝祖想避也避不得,隻幸虧態度上儘量劃清邊界了。
朱高熾說罷,見夏潯竟然還是一副從安閒容、成竹在胸的模樣,不由悄悄生起獵奇之心:“自南京而至北平,一起之上,儘是朝廷權勢,如果得不到皇上的恩準,想回北平,除非插上翅膀,但是瞧他模樣,彷彿已有了萬全的籌辦?”
徐增壽哼了一聲,夏潯又道:“實在,小郡主也對卑職說過,她說,三哥對她最好,最是寵她,叫卑職迴轉南京以後,把她的下落奉告多數督,免得多數督牽掛。但是……,請多數督恕罪,郡主畢竟年幼,這番話……在本日見到多數督所作所為之前,卑職還是不敢說的”
“是,高熾必然順從母舅的叮嚀。”
夏潯道:“卑職前些天往北平查錦衣衛內屬吏犯警事,路上剛好碰到郡主。當時,卑職本籌算把郡主送返來,可郡主執意不肯,卑職無法,隻得攜她一起去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