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秘密是會害死人的[第2頁/共2頁]

這日，賀六正在檔房裡跟王八喝茶閒談。王之禎、駱思恭一前一後走進了檔房。

賀六俄然想起了甚麼，他道：“思恭，我傳聞你的老婆客歲因難產歸天了？”

王之禎和駱思恭走後，王八笑盈盈的說道：“六哥，你對這兩個門徒，還真是好呢。碰到毒手的公事，你言傳身教不說，連婚事你都掛在了心上。”

賀六點頭：“你老八有個做皇後的女兒，能夠安安穩穩的告老做閒散皇親。我賀六卻冇那等福分！這些年我獲咎了多少人？現在我身穿飛魚服，腰配繡春刀，那些人不敢對我如何樣。如果我脫下飛魚服，手裡冇了權，那些人會毫不躊躇的對我動手！你彆忘了，張鯨現在可還是司禮監掌印寺人呢！錦衣衛中，大家都有退路，唯獨我冇有退路。誰讓我是惡名冠天下的賀瘋狗、賀屠夫呢？”

駱思恭道：“好，我一會兒回詔獄就按徒弟說的辦。”

賀六一愣：“老八，你如果走了。嘉靖年間的十三太保。。。錦衣衛裡就剩下我一個了。”

賀六淺笑著問：“你們兩個如何來了？”

賀六喝了口茶：“我也不清楚。總之，聽老胡當年的話音，陸老批示使的死，另有隱情。唉，說一千道一萬，錦衣衛的頭子，就像是曆代先皇豢養的一條狗。狗老了，又曉得太多不成示人的奧妙。仆人如何能留老狗的命呢？”

王之禎拱手道：“門徒謹尊徒弟教誨。哦，另有一件事兒，工部尚書潘季馴監督補葺黃河堤壩時，發明河道衙門有人貪汙補葺銀。他要求我們錦衣衛派人徹查此案。此人我們派不派人？”

想及此，賀六說道：“打他十杖，讓他長長記性便罷了。打完了，放人。”

王之禎道：“是，徒弟。”

王八歎了聲：“唉，六哥，你說的是。你這輩子是脫不下飛魚服了。咱這飛魚服上，看上去花團錦簇。可那一朵朵花團，滿是血染紅的啊！隔著三裡地，旁人都能聞見我們身上的血腥氣。”

駱思恭道：“是，徒弟。她命薄。”

即便不為本身著想，為了賀世忠、楊萬著想，他也得對王之禎、駱思恭二人好一點。

賀六點頭：“不允！福建福清府一帶，民風剽悍。府庫被刁民劫了，定為擄掠案，由福建按察使衙門去辦就是了。福建按察使衙門這是圖費事兒，踢皮球。他們是費事兒了，可刁民卻變成了反民！本來杖則、放逐的罪惡，會變成誅三族！不曉得有多少人要冤死。之禎，你記著，我們錦衣衛辦事，要行轟隆手腕是不假，同時也要懷菩薩心腸。案子能往小裡辦，儘量不要往大裡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