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四根柱子皇上要了[第1頁/共2頁]

劉大皺了皺眉頭：“老六，不是我說你。每次點卯，都是你和老胡最晚。錦衣衛中，都曉得你賀六爺不求升遷。可你也不能如此驕易差事啊。起碼要做個模樣，給上麵的人看。”

老胡的老妻五年前病亡。他和老妻膝下冇有後代。現在賀六和香香是他獨一的親人。他一貫將香香當作親生孫女對待。

賀六板起臉來，恐嚇女兒：“甚麼不要？小娃娃要聽大人的話。不然早晨就有大老虎來吃你了！”

劉大又問老胡：“徒弟，前日我差人給你送的那兩壇後代兒紅味道還行？”

賀六進到屋中，對女兒香香說道：“從本日起，你不準在家瘋玩了。到奉恩女學去，學學端方。”

賀六道：“孫百戶，我先到北鎮撫司點卯了。他日請你喝茶。”

“這是甚麼話？有功就是有功！”

老胡道：“鎮撫使誇你不求升遷呢。”

年近六十的呂芳一頭白髮，說話的調子卻似女人。

呂芳誇獎賀六道：“不愧是家傳的抄家技術。老六，你立下如此大功，你們陸批示使冇給你點賞銀？”

孫瘸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六爺慢走。”

呂芳做了皇上三十年的貼身近侍，是皇上最為信賴的人之一。司禮監掌印寺人位高權重。大明的統統政令，都需內閣擬票，送司禮監披紅。代皇上披紅的人，就是呂芳。

呂芳此人，心機甚深。官員們暗裡裡都說，呂公公是佛麵蛇蠍心。呂芳手中的東廠，和陸炳掌管的錦衣衛勢同水火。這些年，呂芳一向在追求讓錦衣衛像幾十年前一樣，成為東廠的主子。

同時呂芳還掌管著東廠。

賀六長舒一口氣：“老胡啊，幸虧你在。也隻要你能降住香香那丫頭。”

賀六拱手：“是部屬。”

“哦”。劉大點點頭，走出了值房。

劉大擺擺手：“算了。今後早些到值房就是了。”

孫瘸子點頭：“辛苦啥！不過是每日在這衙門口迎來送往。哪像六爺，經手的都是大案。”

香香小臉一聳“哇哇哇”大哭起來。

呂芳笑了笑：“是啊。皇上爺，是古往今來敬天愛民第一的聖主。不過靈濟宮的工程嘛，比來碰到了些費事――正殿缺四根上好的頂梁柱。”

賀六笑著說：“那實在是在罵我不思進取。”

賀六和老胡進了北鎮撫司值房。

要曉得，守門百戶是錦衣衛中最閒在的差事之一。

賀六點頭：“好。你們且等等我。”

呂芳從腰間拿出一個小香袋，交到賀六手裡：“這是雜家賞你的。”

老胡哄著香香，跟女學的兩個書童走了。

劉大走後，老胡和賀六相視一笑。

賀六跪倒，雙手接住香袋：“部屬謝公公賞。”

他成了廢人，再出去查案不便利。批示使陸炳乾脆升他為百戶――專門在錦衣衛衙門口值哨。這對孫瘸子來講，何嘗不是因禍得福的功德。

呂公公笑眯眯的說道：“劉鎮撫使和老六親身來了？嗬，勞動你們的台端，來陪雜家看這四根勞什子，雜家內心過意不去啊。”

“部屬錦衣衛北司鎮撫使劉元鎮，拜見呂公公。”

劉大口中所說的呂公公，乃是當朝司禮監掌印寺人呂芳。

香香的哭聲戛但是止：“胡爺爺，你說的是真的？那兒真有好玩的，好吃的？”

劉大拱手：“稟呂公公，按朝廷的章程，贓官的家財，一提要抄冇到太倉國庫當中。”